薑予安麵色淒然的看向薑玄墨,將一包藥材遞到了他的麵前。
“大哥說的藥材,便是這些嗎?”
薑玄墨看到她遞過來的藥材,麵露疑惑。
他把藥包打開,不由的麵露驚訝之色。
裡麵根本不是人參,也不是阿膠。
而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藥材,像是從庫房搜刮來的邊角料。
“這是怎麼回事?”薑玄墨麵色鐵青,瞳孔微微顫抖著。
他這時才仔細看向薑予安,發覺得她的臉色真的很蒼白。
再加上她的身子瘦弱,仿佛一陣風似的隨時能倒。
目光落在她的腕間,紗布包裹處還在浸著血。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是府裡的這些奴才陽奉陰違,不把薑予安放在眼裡。
謝氏也倒吸一口涼氣,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眼裡滿是震驚。
“是誰,是誰敢如此欺負我的女兒?”
目光落在周嬤嬤的身上,謝氏著急的問道:“周嬤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嬤嬤是她的心腹,哪怕事實擺在眼前,謝氏也不忍責備。
她隻氣周嬤嬤做事不周全,被人抓到了把柄。
薑玉婉眼裡掠過一絲慌亂,周嬤嬤真是個廢物,居然被薑予安抓到了小辮子還連累到了她。
“不過是包藥材而已,就算周嬤嬤調換了,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吧。”薑清羽強行為周嬤嬤開脫,隻是說出來的話底氣不足。
顯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薑予安勾唇嘲諷的一笑:“若隻是藥材,我又何必如此大動乾戈。”
“那是為什麼?”薑雲舟有些不耐煩的問。
顯然他覺得薑予安是小題大作。
薑予安對著李嬤嬤點了點頭,後者會意,將三名大夫叫了進來。
屋內的人麵麵相覷,不知薑予安是何意。
隻有薑玉婉,麵色蒼白起來。
“這三位都是京城有名的醫界泰鬥,曲大夫張大夫和高大夫,他們的醫術高超,遠近聞名。”李嬤嬤介紹道。
三位大夫上前,拱手道:“見過相爺,夫人及諸位公子小姐。”
薑予安對著三位大夫盈盈一拜:“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想請諸位辨彆一些藥物。”
聽到這裡,薑玉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時哄騙薑予安為她割血的時候,就是找的大夫胡亂編的理由。
薑予安又重新找彆的大夫,定會露餡的。
她心焦如焚,頻頻朝著薑雲舟使眼色。
薑雲舟微微點頭,示意她不要慌亂,一切有他。
曲大夫很是謙虛:“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問,老朽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敢問曲大夫,以人血入藥,是否真的能治體虛之症?”薑予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