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氏的苦苦哀求下,薑相怒火消了不少。
當然是看在謝氏願意補齊那些銀兩的麵子上。
“一天之內,你把鋪子贖回來,否則彆怪老夫不留情麵。”薑相怒喝一聲,謝氏嚇的連連應允。
收拾完薑雲舟,接下來就是薑玉婉了。
看著這個養女,薑相心頭都在冒火。
從前還覺得她聰明伶俐,可是最近的事情件件都跟她有關。
趙家的婚事也退了,留著她還有什麼用?
“膽敢慫恿你二哥乾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本相是不能再慣著你了,來人……”
薑相一聲令下,立馬有隨從過去拖薑玉婉。
她嚇的尖叫連連,謝氏忙把她護在身後,壯著膽子替她求情:“老爺,我已經答應贖回鋪子了,你就饒了玉婉吧。”
“滾開。”薑相一腳踢開謝氏,隨從把薑玉婉拿了下來。
他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把這個孽障給我押回府裡,家法伺候。”
“母親救我,母親救我啊……”薑玉婉尖叫連連,謝氏也想救她,可迫於薑相的威嚴她不敢。
隻能心疼的看著薑玉婉,不停的流眼淚。
薑雲舟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敢去救薑玉婉。
甚至聽到她會被家法伺候,還悄悄的鬆了口氣。
打了薑玉婉,應該就不會打他了。
就在一家人鬨成一團的時候,書院的大門打開了。
隻見一部分學子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剩下的人,則是麵帶喜色。
不用問也知道,他們都通過了大選。
這時,薑雲舟在那一群人中,看到薑予安。
她臉上帶著開心的笑,走到了他麵前:“薑二公子,你可還記得我們的賭約?”
一句話,瞬間說的薑雲舟麵如死灰。
他怎麼可能忘記,他跟薑予安打賭。
誰若是通過大選誰贏,輸的那一方要爬著滾出京城,永遠都不再回來。
薑雲舟成了鵪鶉不敢說話,薑相的眉頭皺了起來:“賭約,什麼賭約?”
他以一副長輩的姿態看著薑予安:“你跟你二哥,打賭了?”
“回相爺的話,我是與薑家二公子打了賭,誰落選了就要爬著滾出京城,永不再回,我的同窗都可以作證。”薑予安聲音很大,著重的加重了薑家二公子幾個字。
她的態度很明確,她不是薑家女,自然薑雲舟也不是她二哥。
薑相的麵上露出駭然的神色,他死死的攥著拳,看薑雲舟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
這個蠢貨,居然如此自大,跟人打這樣的賭。
還讓書院的學子都作了證。
他就沒有想過萬一落選,他會被趕出京城嗎?
連後路都不給自己留的人,一點城府沒有,果然是愚不可及。
薑相狠狠的將心頭的怒火壓,回首對著薑予安,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你何必當真。”
說完,他目光威嚴的往那些學子身上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