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公的臉都黑了,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青禾就把人從府裡拎了出來,摔在眾人麵前。
許嬤嬤短暫的眩暈後,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
待看清眼前的情景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柄鋒利的長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青禾稍稍用力,許嬤嬤的脖子就被劃出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她的領口往下滴,她嚇的大叫起來:“饒命,饒命啊,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啊……”
趙夫人見狀,又心疼又害怕,連忙上前一步:“薑予安,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
薑予安沒有理會趙夫人,而是問麻袋裡的人:“你們可認得此人?”
那三人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此刻見劍架在了許嬤嬤脖子上,更是怕得要死。
他們磕頭如搗蒜,紛紛指認:“她就是許嬤嬤,是趙夫人的陪嫁嬤嬤,國公府的老人了,就是她找的我們,要我們散播小姐的謠言。”
三人為了保命,把許嬤嬤賣了個乾淨。
連許嬤嬤當時如何威逼利誘,如何教他們編造細節,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你胡說!我沒有!”許嬤嬤尖叫著反駁,可無論她如何狡辯,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周圍的人群聽得清清楚楚,看向趙夫人的眼神愈發鄙夷。
原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然是趙夫人身邊最親近的嬤嬤。
若是沒有她的授意,一個嬤嬤怎麼敢抹黑太傅府的小姐和攝政王。
薑予安上前一步,看著趙夫人冷冷一笑:“趙夫人,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若是沒有你的援意,一個嬤嬤給她八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編排太傅府的小姐和攝政王。”
說到這裡,她輕輕搖頭:“你們的膽子,可真大啊,不怕攝政王血洗了國公府啊?”
趙夫人被薑予安的話的嚇的渾身一抖,她想為自己辯解。
可是人證物證都在,她說什麼都是徒勞。
她兩眼死死的盯著薑予安,恨不得在她身上看穿兩個洞。
該死的小賤人,竟然把她逼到了這地步。
趙國公看著眼前的混亂局麵,又聽著周圍百姓越來越難聽的議論,再這樣下去,趙國公府的臉麵就要被徹底丟儘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癱在地上的許嬤嬤,深吸一口氣,對著薑予安道:“今日之事……是我趙國公府不對,是我們管教下人不嚴,讓你受委屈了。”
他咬了咬牙,放低姿態問道:“說吧,怎麼樣才能放過國公府?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照辦。”
薑予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神卻依舊冰冷:“國公大人倒是爽快,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就給你兩條路選。”
趙國公的心臟猛地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硬著頭皮說:“請薑小姐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