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國公沒想到薑予安如此伶牙俐齒,把他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薑予安身資筆挺的看向趙國公:“趙國公,希望兩日後,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說完,她再也不看趙國公夫婦,大步走了出去。
隻是經過許嬤嬤的屍體時,薑予安讓青禾查探一下,她是真死還是假死。
青禾把手指按在許嬤嬤的頸部,沒有感覺到跳動,對著薑予安點了點頭。
薑予安這才帶著眾人,離開了國公府。
待她走後,趙夫人氣暈了過去。
趙國公則是坐立難安。
十萬兩銀子倒是其次,可這沿街敲鑼打鼓認錯,會讓趙國公府的顏麵掃地,日後在京城如何立足?
他在書房裡踱來踱去,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相府的老爺子。
相府老爺子是薑予安的祖父,若是能讓他出麵說情,或許薑予安能看在他老人家的麵子上,不再追究此事,讓趙國公府少受些羞辱。
打定主意,趙國公也顧不上什麼臉麵了,連忙換上一身便服,帶著一份厚禮,急匆匆地往相府趕去。
相府的門房見是趙國公來訪,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相府老爺子正在花園裡喝茶,聽聞趙國公來了,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他來做什麼?”
老爺子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不知道薑予安流言的事。
他想了想,便讓管家把趙國公領了進來。
趙國公一進花園,就滿臉堆笑地對著老爺子作揖:“老爺子,許久不見,您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啊。”
老爺子放下茶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趙國公神情一噎,沒想到老爺子如此敏銳。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諂媚的神情。
然後,將帶來的厚禮往前推了推:“老爺子,我今日來,是來跟您賠罪的。”
“賠罪?”老爺子一臉疑惑:“你我沒有往來,賠罪的話是從何說起?”
趙國公歎了口氣,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老爺子,都是內子闖下的大禍。“
他跪在了老爺子麵前,愧疚的說道:”我府上的嬤嬤,無意中說了句中傷薑予安的話,沒想到卻被傳的滿大街都是。”
“薑予安她打上國公府,逼我們打殺了許嬤嬤,此事的確是我國公府的責任,當然也要給薑予安一個交待。”
說到這裡,趙國公一臉難堪,長籲短歎:“可殺人不過頭點地,那嚼舌根嬤嬤已經死了,可您那孫女卻依然不肯罷休,說要讓我們敲鑼打鼓,當著全城百姓的麵,把此事澄清。”
“不僅如此,還要讓我們賠她十萬兩銀子……”
趙國公說到這裡,臉上滿是悲痛的神色:“咱們兩家是世家,此事就是個誤會,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免得傷了和氣,您說對不對?”
他話音剛落,老爺子猛地將茶杯往桌上一放,砰的一聲,茶水四濺。
滾燙的茶水濺了趙國公一臉。
他驚訝的看向老爺子,卻見他一臉怒容:“你們國公府做出如此醃臢的事,竟還有臉求到我的麵前來,依老夫所見,安安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十萬兩銀子簡直是便宜了你們。”
“啊……”趙國公一臉震驚,這怎麼跟他預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