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謝氏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掙紮著想要上前扶住他,卻被薑相一把推開。
“彆碰我!”薑相怒吼道,眼中充滿了厭惡和憎恨:“我沒有你這樣的妻子,更沒有這樣的女兒!”
薑玉婉嚇得渾身發抖,哭得撕心裂肺:“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謝氏也哭著說道:“老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怕你知道了會嫌棄我,會拋棄我們母女。”
“迫不得已?”薑相冷笑一聲,眼神冰冷刺骨:“迫不得已就能騙我這麼多年?
迫不得已就能讓安安受那麼多苦?你可知她在外麵受了多少委屈?
而你,卻在這裡和你的親生女兒享受著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薑相氣的麵色發白,謝氏看著他的樣子,咬了咬唇,說道:“安安,她不是你的女兒。”
薑相倏然瞪大了眼:“說,你今天都給我說清楚。”
見事情已經敗露,謝氏隻得和盤托出:“除了玉婉不是老爺的女兒,這些年我一心一意輔佐相爺,對你掏心掏肺的好,老爺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原諒我這一回嗎?”
薑相不可置信的看著謝氏,似是不明白,這麼無恥的話是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無恥,無恥。”薑相氣的連連拍桌,指著謝氏的鼻子,大聲道:“今天若是不說出真相,老夫便一碗毒藥了結了你們母女,也省得出去丟人現眼。”
進來之前,薑相就已經把院子裡的下人,全都轟了出去。
桌上放著一壺毒酒,那是送謝氏上路用的。
謝氏看著毒酒,嚇的心頭一顫,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若是妾身說了,老爺能饒了我和玉婉嗎?”
“就算她不是你女兒,可這些年她在你膝下養大,一直把你當作親爹看待,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處死她嗎?”
薑相閉了閉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如今你沒有跟老夫討價還價的機會。”
謝氏看到他眼裡的狠戾,不敢再說什麼。
她眼裡滿是痛楚,慢慢的說道:“玉婉,她,她是……”
薑相看她吞吞吐吐,不由的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道:“她是誰?”
他離謝氏隻有半步距離,突然謝氏死死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薑相還沒弄明白這是為什麼?
就聽謝氏厲聲對薑玉婉喝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毒酒拿過來。”
“娘?”薑玉婉嚇的麵色發白,謝氏卻是發了狠死死的勒著薑相的脖子不鬆手。
薑相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剛剛動了氣,竟一時無法掙脫謝氏。
薑玉婉哆哆嗦嗦的起身,拿起毒酒朝著薑相走了過去。
她一邊哭,一邊說:“爹爹,對不起,女兒不想的,可若是你不死,死的就是我們母女。”
說著,她把毒酒儘數灌進了薑相的嘴裡。
薑相驚恐的瞪著眼睛,隻能被迫喝著毒酒。
咕咚,咕咚……
不多時,毒酒就被灌進了薑相的肚子裡。
烈酒加上毒藥。
薑相虛脫的倒在了地上,毒藥發作很快。
頓時,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口歪眼斜,嘴裡吐著白沫。
這症狀,跟中風一樣。
“怎,怎麼會這樣……”含糊不清的話,從薑相的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