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咎將謝氏,薑青雲及涉案人等悉數押入天牢後,連夜入宮將此案呈稟元帝。
元帝看完案宗後,氣的重重一掌拍在龍案上。
“簡直是豈有此理,一個小小命婦,竟攪的滿城不得安寧,我堂堂北周的丞相,竟被她一個婦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元帝越說越生氣,當下就下了令:“傳朕旨意,謝氏罪大惡極,判處腰斬之刑,在未行刑前,她絕不能死。”
腰斬,那是極其痛苦的刑罰。
一口大刀,將人斬成兩截。
罪犯往往痛苦掙紮一個時辰,直到血流儘了才會斷氣。
自元帝登基後,還從未對罪犯用過如此嚴苛的刑罰。
謝氏,算是頭一個。
可見元帝對她的恨意。
聖旨傳到牢房,當謝氏聽到對她的刑罰時,頓時癱在了地上。
“腰斬,居然是腰斬……”恐懼如潮水一般順著四肢往身上爬,謝氏隻覺得身體都動不了。
她麵色白成了一張紙,眼裡滿是恐懼。
她兩眼空洞的看著地麵,神經質的搖頭:“不,我不要被腰斬,我不要被腰斬,這樣死的太痛苦了。”
謝氏跑到門口,瘋狂的拍打著門,大聲喊道:“我要見薑予安,我要見她。”
然而她的呼喊換來的卻是牢頭無情的鞭子。
啪,啪啪……
鞭子狠狠的抽在身上,謝氏尖叫著縮成一團,再也不敢發出聲音。
牢頭隔著牢房的門,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你當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讓太傅府的小姐來見你?”
“老實給我待著,再讓老子聽見你大喊大叫,老子還打你。”
牢頭罵完,就回去睡覺了。
冰冷潮濕的牢房裡,隻剩下謝氏和薑玉婉母女二人。
謝氏縮在牆角嗚嗚的哭,曾經精心打理的頭發如今像枯草般淩亂地貼在臉上。
她看著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的薑玉婉,聲音帶著一絲乞求:“玉婉,玉婉,娘好疼啊。”
然而,麵對她的呼喚。
薑玉婉卻一點也沒有上前安慰她的意思。
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牢門外漆黑的夜色,仿佛謝氏的生死與她無關。
“是你自不量力,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你還要找薑予安,牢頭不打你打誰?”
謝氏失望的看著她,不解的問:“玉婉,為什麼連你也這麼對我?我是你娘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曾經高高在上的相府夫人,如今成了階下囚。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為何會如此對她。
薑玉婉脫去了華麗的衣裙,身上穿著粗布囚服。
蓬頭垢麵,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曾經的千金小姐,如今淪落到這般田地,心中的怨恨早已積壓到了極點。
聽到謝氏問她,她嗬嗬一笑,笑聲裡充滿了嘲諷和絕望:“為了誰?你敢說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嗎?你自己死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