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似是知道薑予安會拳腳功夫。
她下了車後,便被迫服用一顆藥。
頓時,薑予安的手腳綿軟起來。
這些人,竟給她吃了軟筋散。
薑予安被推上另一輛馬車,本以為他們會捆了她。
奇怪的是,他們並未對她動粗。
車廂裡鋪著柔軟的錦墊,角落還放著一碟精致的糕點。
竟全是她喜歡的口味。
薑予安不由的擰緊了眉,莫非綁她的人,是熟人?
可會是誰呢?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下。
車門被拉開,刺眼的陽光讓她下意識眯起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青磚黛瓦的宅院,朱漆大門緊閉。
門楣上沒有掛任何匾額,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請吧,薑小姐。”刀疤臉做了個請的手勢,語氣雖然恭敬,卻透著冷硬。
薑予安走進大門,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關上,落了鎖。
庭院裡種著幾株芭蕉,雨打芭蕉的聲音淅淅瀝瀝,襯得四周愈發安靜。
正屋的門虛掩著,她推門而入,隻見屋內陳設雅致。
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茶水還冒著氤氳的熱氣,仿佛主人早已等候多時。
對方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薑予安怎麼可能會食用這些東西。
她在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靜靜等待。
既然那人把她“請”了過來,他一定會現身的。
時間一點點流逝,窗外的天色從陰沉到昏黃,最後被暮色徹底吞沒。
屋內漸漸暗下來,薑予安始終保持著坐姿,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直到院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才猛地挺直脊背。
來了。
門被人輕輕推開,有人帶著一身寒氣的夜風湧了進來。
薑予安朝著門口看去,身體緊繃了起來。
緩緩的,摸了一隻簪子握在手裡。
來人手裡提著盞燈籠,暖黃的光暈在他白衣上流動,勾勒出清瘦挺拔的身影。
當燈籠被舉到眼前時,薑予安看清了那張臉。
溫潤如玉的眉眼,不是趙域還能是誰?
“怎麼是你?”薑予安萬萬沒想到,會是趙域綁了她。
“安安。”趙域的聲音哽咽的看著她,眼裡湧出巨大的喜色。
他快步上前又猛地頓住,燈籠掉在地上。
他兩眼緊緊的看著薑予安,激動的幾乎落淚:“我終於能夠再看到你了。”
這樣的趙域,讓薑予安有些害怕。
她搖著頭,眼裡滿是怒火:“趙域,你簡直瘋了,為了見我就要綁我,還把困在這裡,你覺得這麼做我就會喜歡你嗎?”
趙域雙眼通紅的看著薑予安,身影因激動而輕輕發抖。
“對不起安安,我也知道這麼做你會生氣,可我怕你出事。”
他往前挪了半步,聲音裡滿是痛苦:“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若非我掌握著你的動向,此時你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趙域每說一個字,薑予安就感覺身上冷意加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