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臉色煞白地撲上前:“姑娘不可!快放開主子!”
“退後!”薑予安厲聲喝道,匕首又貼近了寸許。
趙域疼得悶哼一聲,急忙抬手阻止管家:“都退下,按她說的做!”
感受著脖頸處越來越清晰的刺痛,趙域感覺心口像是被巨石碾過。
他耗費心力尋回她,用毒藥困住她。
甚至不惜用雙兒和冬青要挾。
為了她,他做儘了卑劣之事。
卻沒料到她一點也不領情,竟真的敢對他下死手。
“好,我答應你。”
趙域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傷口處的疼痛,讓他額頭冒汗。
“管家,備馬車,讓她們走。”
薑予安緊盯著管家的動向,冷聲道:“讓你的人把雙兒和冬青帶過來,誰敢耍花樣,我立刻讓他血濺當場。”
她手腕微沉,銀釵又往裡送了半分。
趙域疼得悶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管家揮手示意家丁放開雙兒和冬青。
兩個丫鬟踉蹌著跑到薑予安身邊。
雙兒扶住她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小姐,我們快走。”
薑予安挾持著趙域一步步向門口挪動,警惕的看著四周。
直到所有人都上了馬車,她才一拎趙域的脖頸,把他也拎了上去。
雙兒有些害怕的道:“他跟我們一起,會不會對小姐不利?”
薑予安輕笑一聲,眼神無所畏懼:“不會。”
說罷,她的手在趙域肩上重重一按,隻聽哢嚓一聲,趙域痛的大聲喊了起來。
他的胳膊,被薑予安摘掉了。
“安安,你,你好狠。”
薑予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聲音裡滿是嘲諷:“比起你的狠,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冬青駕著馬車,快速的往官道上跑去。
趙域的人在後麵,緊追不舍。
“小姐,他們還在追我們。”
薑予安探頭往外一瞧,勾了勾唇:“不用怕,他們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隻要趙域還在她們手上,這些人就奈何不了她們。
很快,馬車到了河邊。
恰好有一艘船停在那裡,冬青上前將整條船租下。
薑予安押著趙域,走了上去。
趙域疼的額頭冷汗直冒:“安安,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甘願。”
站在甲板上,薑予安看著遠處追來的人。
她對著趙域笑了笑:“既然你對我那麼癡情,那不如你就從這裡跳下去吧。”
此時兩人站在甲板上,離水麵足有三米高。
從這裡跳下去,就算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趙域的臉色白了白,有些猶豫。
薑予安冷冷一笑:“怎麼,不敢了?”
趙域的眼睛看著薑予安,試圖從那片冰冷裡找到一絲舊情。
可他看到的隻有決絕。
“你當真如此恨我?”他的聲音發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失望。
“恨?”薑予安輕笑一聲,聲音嘲諷。
“我隻恨自己瞎了眼,錯把魚目當珍珠。”
她抬腳踢了踢船舷,催促他:“要麼跳,要麼讓你的人看著你死在這裡。”
河岸的呼喊聲越來越近,火把的光映紅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