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兵部尚書氣得滿臉通紅,一把推開戶部尚書,指著他的胸口怒斥。
“你這是賣國,攝政王在前線拚死殺敵,將士們在陵安流儘鮮血,你卻要拿土地和金銀去求和?
今日割兩座城,明日北狄便會要十座,遲早整個北周都要被你拱手讓人!”
他轉身對著龍椅上的皇帝躬身,聲音鏗鏘。
“陛下,臣請戰!臣願親自領兵馳援陵安!隻要陛下給臣三萬精兵,再撥十日糧草,臣定能與攝政王內外夾擊,擊退北狄!若敗,臣願提頭來見!”
“三萬精兵?十日糧草?”
戶部尚書冷笑一聲,上前一步與兵部尚書對峙。
“李大人倒是說得輕巧!京城如今能調動的兵力不足一萬,還要留著守城門,哪來的三萬精兵給你?
至於糧草,你去國庫翻一翻,能湊出三日的軍糧都算多的。
你這不是領兵去打仗,是領兵去送死!”
“你……”
兵部尚書氣得手都在抖。
正要再爭辯,一旁的禮部尚書卻站了出來,慢悠悠地說道。
“兩位大人莫急,依老夫之見,議和並非不可取,隻是割地太過屈辱。
不如派使者去北狄營中,許以歲貢,再送去幾位宗室女子和親。
既能暫緩戰事,又能為朝廷爭取時間整頓兵力,豈不是兩全之策?”
“和親?”
薑予安猛地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看向禮部尚書。
“大人是要讓無辜女子去換苟延殘喘的太平?
北狄狼子野心,今日和親能換一時安寧,他日他們撕毀盟約,難道還要再送女子去嗎?
大人可曾想過,那些遠嫁的女子,在北狄會遭受怎樣的對待?”
她站起身,目光掃過殿內的大臣,聲音雖不高,卻字字誅心。
“諸位大人身居高位,食君之祿,卻在將士們浴血奮戰時,想著割地、和親、議和!
你們可知,此刻陵安的將士們,可能正在啃著樹皮充饑,可能正帶著傷與北狄廝殺!
他們守的不是一座城,是我們北周的疆土,是我們在座所有人的家!”
“你懂什麼!”
戶部尚書被薑予安說得麵紅耳赤,厲聲反駁。
“我們這是為了大局著想!若京城丟了,所有人都活不成!”
“若連將士都棄之不顧,連疆土都不敢守護,這樣的京城,守著又有何用?”
薑予安毫不退讓,與戶部尚書對視。
“我謝家願捐出全部家產,充作軍糧!我相信,隻要陛下下令,朝中大臣、民間富商,定會有人願意捐資助戰!
至於兵力,各地守軍雖分散,但若陛下下旨征召,三日之內,定能湊出兩萬兵力!”
“兩萬兵力對陣十萬北狄鐵騎,不過是杯水車薪!”戶部尚書依舊堅持。
“即便杯水車薪,也要去救!”兵部尚書立刻附和薑予安:“臣願帶兵前往,哪怕戰死在陵安,也絕不會讓北狄輕易南下!”
殿內炸開了鍋,主戰的大臣紛紛上前,請求皇帝出兵。
主和的大臣則圍在一旁,苦勸皇帝以大局為重。
雙方各執一詞,吵得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