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謝三姑說話,徐幼茵就一副主子的語氣問謝仲文。
“二叔,你把我和祖母叫來,所謂何事啊?”
說話時語氣故意放慢了語速,聽得李氏眉頭頻頻皺起。
暗暗的白了她一眼,心頭罵道:小狐狸精,還沒當娘娘呢,就拿起主子的派頭了。
若沒有他們二房,她徐幼茵連個屁都不是。
謝仲文也不滿徐幼茵的態度,什麼玩意兒啊,跟誰充主子呢?
但是想到她給二房即將帶來的利益,便把這口氣忍了。
“小泉兒剛從宸王府回來,公主說了頭麵和銀子,宸王府一概不出。”
李氏有心想要搓搓徐幼茵的傲氣,搶先說了話。
話音一落,便見徐幼茵變了臉色。
當即,她心頭暢快不少。
“怎麼可能,二房已經回了宸王府,難道表嫂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她入了宮,極有可能成為皇妃。
將來無論是宸王府還是二房,都要仰仗她的光芒。
若是肚子再爭氣,生個一兒半女,那地位更加穩固。
不過是要副頭麵和一些銀子,薑予安竟吝嗇到這種地步。
徐幼茵氣的帕子都扯出絲了。
李氏看她那副氣的要死的樣,險些笑出聲來。
剛才還一副娘娘做派,卻還要伸手朝彆人要錢。
跟叫花子,有什麼區彆。
謝三姑麵色凝重:“若是沒有頭麵和銀子,茵茵在宮是寸步難行,二哥你說該怎麼辦?”
老太太把難題,又踢回到謝仲文的身上。
不等他說話,謝三姑又道:“當初可是你要我們進的京,還說要把茵茵送入宮中,謀求富貴,又以母親忌辰的理由和大哥一家牽上了線。”
“你做這麼多,不也是想著以後借茵茵的勢嗎?”
謝三姑雖然年紀大了,但思路卻很清晰:“若是她能得到聖寵,以後你們謝家兩個公子的婚事,不得跟著水漲船高?”
謝仲文臉色有些難看,他是這麼想的。
但此時由謝三姑的嘴裡說出來,著實讓他厭惡。
尤其是她還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李氏也十分不滿這個小姑子的嘴臉:“三姑,理兒是這麼個理,可你也看到了,原因不在我們身上啊。”
“從茵茵進京,我們二房是又出錢又出力的,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什麼沾光不沾光的,大家不都是一個目地,想要榮華富貴嗎?”
李氏的話像一把刀,割開了謝三姑身上的遮羞布。
李氏心裡暗暗一哼: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啊。
謝三姑被她說的麵紅耳赤,重重一杵拐杖:“眼下不是吵嘴的時候,我們得齊心協力,讓宸王府把這頭麵和銀子吐出來。”
雖說她手裡也有些銀子,可那頭麵必須得要好的。
店鋪裡的東西,豈能跟王府的比?
薑予安是公主,元帝賞了她無數珍寶。
隻有戴著她的頭麵,徐幼茵才能在眾多秀女當中脫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