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趴在地上,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想阻攔,卻被侍衛牢牢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進臥房。
謝仲文則癱坐在一旁,眼神呆滯,嘴裡還在不停重複:“完了,這下全完了……”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衛長風便捧著一個暗紅色的木盒走了出來。
木盒打開,裡麵放著賬簿和一疊銀票。
他走到薑予安麵前,沉聲道。
“公主,證據在此。這是謝家二房此次宴席斂財的明細賬目,上麵清楚記錄了收取各府‘入院費’的數額,共計五千八百兩。”
薑予安接過賬目,目光掃過上麵的字跡與數額,臉色愈發冰冷。
她將賬目遞還給衛長風,對著李氏冷冷道:“李夫人,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李氏看著賬目,所有的狡辯都卡在了喉嚨裡。
那是她親手記錄的明細,上麵還有她的私章,如今被當眾拿出,再也無法抵賴。
她渾身顫抖,聲音嘶啞絕望:“公主,我可是你二嬸啊,把我拿了謝家臉上也無光,求公主念在我是初犯,饒我這次吧。”
“情分?”
薑予安冷笑一聲:“你借本公主的名頭斂財時,怎麼沒想過情分?你肆意妄為,破壞朝廷法紀,現在說這些,晚了!”
她轉身,對著內務府官員道:“將李氏拿下,連同賬目證據一同帶回內務府,交由太後與陛下發落!
謝仲文雖未直接參與斂財與散播流言,卻知情不報,縱容妻室,罰俸一年,閉門思過!”
聽到薑予安的話,謝仲文徹底傻了。
直到侍衛上前拖人,他才如夢初醒:“公主,你不能這麼做,她可是你的二嬸啊。”
“大哥若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同意的。”
謝無咎上前,目露失望:“若非得父親同意,我與公主又怎麼會來這裡。”
“當初接納你們,隻是念在父親年老,不忍他老人家看著家族分崩離析、獨自傷心,可你們二房卻蹬鼻子上臉!”
謝無咎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幾分威嚴。
“真當本王和公主是好欺負的?借著公主的名頭斂財,你們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說完便擺了擺手,語氣冰冷:“帶走。”
李氏此時才感覺到怕了,嚇的連連求饒:“公主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公主饒了我這次吧……”
然而,內務府的人卻不給她留客氣。
直接一條繩索捆了個結實,嘴裡塞上破布頭,把李氏給帶走了。
謝仲文急的抓耳撓腮,卻連攔都不敢攔。
直到謝無咎和薑予安離開,他才大聲的哭了起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謝三姑聽到消息趕來時,謝仲文還坐在地上拍大腿。
“二哥,你們真是糊塗啊,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那豈不是連累了茵茵嗎?”
“不能吧,茵茵已經得了聖寵,此事與她無關,怎麼會連累到她的身上?”謝仲文根本不知道此事會帶來什麼後果,還在心存僥幸。
此時的徐幼茵卻如謝三姑所說,受到了波及。
本來她風頭正盛,元帝已經讓她侍寢一個多月了,卻因為這件事下了她的綠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