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殿皆驚。
尤其是徐幼茵,整個人如墜冰窖,若不是此時還坐在床上。
怕是會一頭栽下去。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悄悄的瞞了眼劉太醫,卻見對方的額頭正往下滴著汗。
玉佩是太後給的薑予安,那麼玉佩由麝香浸泡就不成立。
若想讓玉質沾上麝香,至少要半年以上。
徐幼茵閉了閉眼,真是一朝失算,滿盤皆輸。
元帝此時也回過神來了:“玉佩是太後給的福康公主?”
“那還能有假,這玉佩是先帝贈與哀家的,哀家見著福康便想起了先太子。”太後說到這裡,眼睛不由的濕潤起來。
先太子是她最出色的兒子,卻英年早逝。
隻留下薑予安這麼一個血脈。
因此太後也格外疼愛她一些。
“可,為何徐常在的胎會不穩?”元帝怎麼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聯。
太後的麵色冷了下來,看向劉太醫:“那就要問問咱們這位劉太醫了,哀家記得從前你隻是太醫院一位末流太醫,何時與徐常在走的這般親近了?”
劉太醫一下子慌了神,急急為自己辯解:“太後息怒,皇上息怒,臣隻是儘臣之所能,不敢有所欺瞞……”
“放肆。”太後厲聲一喝:“一個小小太醫,也敢攀咬公主,哀家看你是嫌命太長了。”
說到這裡,太後擺了擺手。
不多時,太醫院院判,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張院判醫術精湛,你去給哀家好好的查,看看徐常在的胎,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院判躬身應道:“臣遵太後懿旨。”
說罷,便提著藥箱走到徐幼茵床邊。
先是為她診脈,指尖搭在腕上片刻後,眉頭微微蹙起。
隨即又拿起玉佩,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
還對著光反複查看。
徐幼茵像是被定住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至於劉太醫,臉色臘黃臘黃的,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張院判轉身對元帝與太後道:“陛下,太後,臣需取徐常在一滴血查驗,方能確認腹痛緣由。”
元帝此刻也冷靜了些許,點頭道:“準!”
張院判拿著銀針,朝徐幼茵靠近。
她嚇的連連後退,眼神慌亂的道:“皇上,臣妾怕……”
“不怕,隻是取一滴血而已,不會傷到你和孩子的。”
元帝語氣不再像剛才那般輕柔,對著張院判命令道:“張院判,你可得好好的驗。”
“臣遵命。”
張院判上前,對著徐幼茵低語一聲:“徐小主,臣得罪了。”
說罷上前抓住徐幼茵的手指,用銀針狠狠一紮。
徐幼茵疼的尖叫起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想要縮回手,卻被張院判攥著動彈不得:“小主忍耐一下,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