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好看的)[.la超多好]謝玖一把放下手中的花鋤,怔怔地直起身來,然後朝自己的臥房行去,阿芳見得娘娘臉色不對,隻以為她在擔心太子的將來,也不敢打擾她,默默地跟在後邊.
待謝夫人與阿芳走後,原本都在修剪花枝的幾個宮女,下意識地抬頭互望一眼,其中更有兩人眼裡隱含莫可名狀的意味,眼神一觸即過,然後又都低下頭,繼續手裡的活計.
謝玖楞楞地坐在靠窗的榻上,眼神空洞沒有焦距,手托香腮,手肘靠在案上,上身傾斜,露出曲線玲瓏的身材,阿芳進得室內,見了卻是大吃一驚,娘娘怎麼坐成這個樣子?她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不顧禮儀過,難道說這件事的影響真的很大?
謝玖心裡思緒如潮水般翻滾而過,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在回響,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不應該的!不應該的!這麼多年了,陛下都沒有....怎麼如今突然就有了?
主仆兩個,一個趴伏在案上,一個斂身肅立,靜靜不語,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直到..
“陛下駕到!”一聲尖厲的叫聲驚醒了房內的二人,謝玖聞訊之後,簡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皺褶,就趕緊出去接駕.
“臣妾叩見陛下!”看到前麵正跨步過來的惠帝,謝玖趕緊曲身行禮.
“愛妃平身!”看到今日的謝玖,惠帝眼裡閃過一抹驚豔的神彩,烏黑亮麗的秀發簡單挽了個發髻用木簪一束,更有幾摺劉海散落在額前,不施脂粉的白晳玉麵讓人看著就覺得很乾淨,很舒心,身上沒有穿著高貴華麗的夫人儀裝,隻是穿了兩件普通百姓的婦人裝束,顯得更加清爽與簡潔,尤其是謝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溫柔婉約之氣,就像一道清泉流過他的心間.
謝玖感覺到惠帝前來相扶,正準備起身,卻聽到他稱呼自己為”愛妃”,心裡一痛,抬起頭來,眼裡閃過晶瑩的淚光.
“陛下以前不是一直稱呼臣妾為羊兒姐姐的嗎?”壓下心裡的苦悶,謝玖默默地隨著惠帝的手勢起身,強裝笑臉,”陛下今日怎麼有空到臣妾宮裡來了?臣妾未能遠迎,請陛下恕罪!”
拉著謝玖坐到主位上,看到周圍簡潔明朗的裝飾,惠帝發現自己的精神好似都輕鬆了許多,沒有太極殿的金碧輝煌,自然也就沒有那裡的壓抑煩悶,惠帝很是舒服地長舒了一口氣.
儘管心中幽怨,可是謝玖天生溫良柔弱的性子,讓她壓下內心的各種複雜念頭,展顏一笑,”已經這個時辰了,陛下可用過午膳了嗎?”
說完不待惠帝回答,她就高呼一聲,”阿芳,馬上讓下廚多準備幾個菜式,送到前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惠帝一把擁在懷裡.
惠帝擁著謝玖,閉上眼睛,長吸了一口氣,就是這種感覺,這種舒心淡然的感覺,是自己在南風那裡從未體會過的,雖然她是自己的元配!
自己這幾年來都未再踏足靜儀殿,卻早已忘了,這裡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心靈港灣!是什麼讓自己迷失了?是那自己不想沾手的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是皇後對自己說過的那惡毒的話?
“陛下,您清醒一點吧,瞧瞧那個小孽種,有哪一點像你的種,他是那麼聰明,那麼英武,那麼的.....”
皇後瘋狂尖厲的笑聲一直都在自己腦海回落,然後惠帝下意識地手掌用力,卻捏痛了謝玖,輕呼一聲,”陛下??”
低頭就看到滿臉淚水,柔弱可憐的謝玖,惠帝心下一震,沒有說話,再次用力把她擁入懷中,不管怎麼樣,羊兒姐姐才是自己最愛的人!
明光殿.
“你說陛下今日主動去了靜儀殿,去了那個賤人的宮裡?”賈後狀若瘋婦,臉色猙獰,同時抓起案上的一個白玉鎮紙就往董猛摔了過去!
鎮紙打在董猛的額頭上,頓時血流滿麵,可是董猛卻不敢擦拭,顫抖著身子不敢回話,隻是身子越發躬了下去,腦門火辣辣的痛,任憑額頭的血珠滴在潔白的羊毛毯上,隻是一會兒就染紅了那一塊,白裡透紅,煞是鮮豔!
呼呼地喘了兩口粗氣,賈後回過神來,看到董猛的慘樣,心中也不由一楞,把手一揮,冷哼道,”你先下去把額頭上的傷包紮好,再來回話!”
“謝娘娘!”
謝玖,小賤人!
賈後惡狠狠地想道,本宮一句話就能讓陛下數年不踏入你的宮門,就憑你,也配與本宮鬥法?等過一段時間,先廢了太子,然後再來與你好好清算!
說起來,呂後當年創立的”人彘”之法就不錯,哈哈哈!又是一陣瘋狂而尖厲的笑聲!
朝會結束之時,司馬遹正在東大街的太白樓中,一邊淺酌一邊聽候周安順的稟報.
“成都王已經入了襄陽郡治內,再過幾天應該就能到南郡,然後走水路逆流直上,應該很快就能到成都了,保守估計還需要一個月,當然這是指在老天爺不會變臉的情況下.”可能是知道太子什麼性格,周安順回話也不像以前那樣拘謹了.
“這麼快!”司馬遹聞言很是驚訝,他手下帶著兩千多人,還有他的母親與未婚妻,怎麼會如此之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