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辭姐,我總覺得這個女生想要對你不利。”
“她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像是條毒蛇似的,嚇人得很。”
偏偏又裝得很好,每次她一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叫熊欽欽的女生就收回了目光,或者換上了一副清純無害的樣子。
江薑很討厭這種感覺。
沈言和顧辭有點被江薑這個比喻的說法逗笑,雖然也覺得無厘頭,但顧辭還是多留了份心眼。
就算是那個熊欽欽想有什麼壞主意,其實顧辭也不害怕,但是江薑這副替她擔心的樣子讓顧辭再次感受到了來自其他人的關心。
和她接觸關心她的人從來都是有目的的,除了她的家人。其他人即便後來是真心對她的,但是最開始的時候也都是衝著她身上的好處來的。
即便是她現在可以放心托付後背的青鸞青凰,也不能避免。
但江薑不一樣,好像從一開始這丫頭就沒有任何想要從她這裡得到的東西。
除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顧辭救了她以外,江薑幾乎沒有在顧辭身上得到任何好處。
而且認真說起來,好像第一次救她那次,江薑中招也有一部分責任在顧辭身上,是江薑替顧辭喝了那瓶水。
從那之後,江薑就一直粘著她,也很信任她。
顧辭都要懷疑要是她要害江薑,這傻丫頭怕是都看不出來,估計還樂嗬嗬的跟著去了。
總之,江薑確實是顧辭碰上過的最單純最能一眼看透的朋友,就是很簡單的顧辭救過她,那是對她好,所以她也要對顧辭好的那種單純。
顧辭看著江薑帶著點肉肉的臉,捏了捏,笑得很溫柔,“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謝謝薑薑。”
江薑被顧辭笑得愣了下神,回過神來才感覺到自己不僅臉紅了,就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不......不用謝,應該的。”江薑低著頭不敢看顧辭。
心裡像是小鹿亂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辭姐怎麼突然對我笑!還笑得這麼好看!
江薑現在腦海裡全是方才顧辭轉頭對著她笑的樣子,女生眉眼清冽,但卻染上了絲絲柔意,隻需看一眼就像是跌入了雲端。
江薑感覺自己魂都要被顧辭的笑給挖走了。
突然間,熱熱的耳朵尖感覺到一股涼意。
江薑一驚,差點沒彈起來。
抬眸才看到左邊坐著的顧辭恰好收回了手,臉上還一副很是正經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剛剛摸她耳朵的人是眼前這個一臉正經的女生。
注意到江薑的視線,顧辭甚至沒有絲毫心虛,反而是坦坦蕩蕩的,眼神裡透著笑意。
“辭......辭姐,你彆碰我耳朵。”江薑小聲嘟囔著,耳朵尖更紅了。
顧辭見狀笑了笑,反倒是一旁都沈言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沒有聽到江薑的話。
見江薑有些奇怪,臉還紅了,關切的問,“有些熱嗎,怎麼臉紅成這樣,要不要把空調溫度再調低點。”
“嗯。”江薑不敢和人說出她臉紅成這樣的願意僅僅隻是因為她被她辭姐的美色給饞到了,太不好意思了,隻小聲應了聲。
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沈言她也不想說,太丟臉了,江薑在內心唾棄自己的臉和耳朵。
一個個的,這麼不爭氣。
平日裡刷到的漂亮姐姐還少嗎,怎麼就那麼受不住,一下就紅了。
沈言也是半點沒看出來發生了什麼,真的以為是江薑熱,就起身離開了座位。
過了一分鐘左右又回來了,“溫度已經很低了,我往下調了點,現在是二十度,要是冷的話記得說,我再去調。”
沈言十分貼心的補充。
江薑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恢複了正常,隻是耳朵尖還紅著,心臟還在“砰砰”亂蹦著,但是稍微比剛開始好了些。
還沒等江薑徹底冷靜下來,熊欽欽那邊又開始了找茬。
“顧辭同學,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熊欽欽問得很禮貌,但說的話加上臉上的神色卻總感覺給人一種不好處理的錯覺。
見熊欽欽開口,眾人連忙豎起耳朵準備聽八卦。
正好方才張思朵的瓜還吃夠,沒想到居然還有飯前下酒瓜。
然而對麵被熊欽欽問到的顧辭卻仍舊不急不忙,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才慢悠悠的看了眼問話的人。
那個眼神......
熊欽欽竟感覺到周身發涼,冷颼颼的。
“空調這麼開得這麼低,有點涼颼颼的......”熊欽欽有些退縮,自顧自的給自己台階下。
沒想到這時顧辭竟開了口,清冷的音色萬年不變,“覺得不該問的那就彆問。”
明明是很正常的音色,但熊欽欽竟從中感覺到了不耐煩的殺意,有些瘮人。
和剛才張思朵出去時留下的那個眼神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如果說張思朵的那個眼神讓熊欽欽感覺到了一絲害怕,那顧辭這個就是如墜冰窖,寒冷刺骨,又透著絲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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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很快顧辭就撇過了臉。
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熊欽欽。
熊欽欽隻感覺到了羞辱,心頭的怒意蓋住了害怕,於是又繼續道,“顧辭同學,我今天剛好看到了一則關於你的新聞。”
“說是你差點被人撞了,然後被沈氏的總裁給英雄救美了,是真的嗎?”
熊欽欽說著放出了圖片,舉在手裡。
說是在問顧辭,可眼神看向的卻是周遭坐著的其他同學。
“沈氏總裁?!是那個沈司翰嗎?”
“哇,聽說是個年少有為的年輕總裁,又帥又有錢,要真是他救的顧辭,那顧辭也太幸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