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司翰寵著依著誰都無所謂,她也想通了。
不是這個顧辭,也會有下一個顧辭,或者是王辭、李辭這樣的阿貓阿狗。
男人好色本就是天性,是難改的壞毛病,誰都難以逃開。
而作為沈氏總裁的沈司翰又是這樣年輕有為,年輕氣盛。
光是看上他的女孩就有不少,隻怕是在京城街上說一句沈司翰,都能吸引大把過來的女孩,沈司翰把持不住也在所難免。
現在這樣的情況,明顯是沈司翰正寵著顧辭,哪裡會舍得她受什麼委屈。
管它黑的白的,管它是不是顧辭的問題,從一開始沈司翰進來就肯定不是為了什麼公平公正。
估摸著就隻是想要來替顧辭撐腰,替顧辭解決這件事情。
其實熊欽欽也猜對了大半,沈司翰的確不是來維護什麼公平公正的,也確實是來替顧辭撐腰的。
隻是不同的是,沈司翰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小姑娘的問題,以他所了解的顧辭的性子,如果真是小姑娘的問題,她是不屑於說這些假話的,哪裡還會磨嘰這麼久。
這樣子多半就是被冤枉了,所以這回他還真就是來主持公道的。
隻不過看顧辭神色淡淡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他不來小姑娘也能自己解決問題。
虧他還火急火燎的,聽到消息就連忙趕過來,生怕顧辭在他這眼皮子底下還受了欺負。
一急起來就忘了小姑娘這性子從來都不是吃素的,以顧辭的脾性,哪裡還有人家欺負她的份,彆人得罪了她不被脫層皮都是輕的。
不過既然來了,該乾的事兒也不能少,撐腰還是要撐的,最好是讓人認認臉,免得以後還有不長眼的來找小姑娘的麻煩。
......
熊欽欽收回越來越發散的思緒,理了理鬢角,仔細考慮了一番她這次做法的利弊。
明顯現在這經理的樣子是自家老板和沈司翰兩頭都不想得罪,所以這才在這模棱兩可的站著。
不說到底是誰的問題,隻一口咬定自己沒看到也沒有監控,情況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如果她現在撈了顧辭一把,既解決了現在的僵局,在外麵維護的沈司翰的麵子,又在沈司翰麵前刷了個臉。
在認識上開了個好頭,以後碰上了也能打個招呼,也算是為日後做打算。
至於顧辭,就讓她得意去吧,不過是她的一塊墊腳石。
等她真的成了沈太太,沈司翰估計也對這個小情人沒了什麼興趣,失了沈司翰的寵,熊欽欽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她。
熊欽欽正想得樂嗬,突然感到周身一股寒意彌漫上來。
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個天也沒到要降溫的時候啊,正莫名其妙著,一轉頭就看見了男人淩厲的眼神。
像是一月裡的冰渣子一般刺骨寒涼,沒有一點溫度,讓被盯上的人有種墜入冰窖的錯覺。
沈司翰投過來的眼神帶著警告,好像是看透了熊欽欽心中所想,明晃晃的警告熊欽欽不要妄圖動他的人。
獨屬於上位者的那種壓迫感潮水般襲來,完全不是熊欽欽這樣被嬌慣著長大的小女孩能承受得住的。
不過一兩秒,熊欽欽瞬間敗下陣來。
男人的眼神太過可怕,冷得瘮人,像是下一秒就能弄死她一樣,熊欽欽垂下眼躲避和沈司翰的對視。
他......好像看出來了我在想什麼!
這是熊欽欽腦海裡唯一的念頭。
......
“怎麼了?”
顧辭順著沈司翰的目光望過去,隻看到了幾個低著頭的同學,都像是有些害怕沈司翰的樣子,倒沒發現彆的什麼異常。
沈司翰掃了眼不遠處,那女生垂著頭已經不敢看過來,顯然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打算讓小姑娘操心,“沒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
顧辭見狀點頭,簡短的應了一聲。
又低下頭看向手機。
銀白色的手機隻套了個透明的手機殼,女生修長的手指隨意搭著。
手機屏幕上還是微信頁麵,頂上方是剛彈出來的消息——“已經處理好了,需要我過來嗎?”
顧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眼眸低垂,飛快的敲了句。
“不用。”
......
滕德居門口。
一輛暗黑色豪車停了下來,門口等著的滕德居負責人連忙迎了上去。
負責人親手替人開車門,一舉一動都向其他人表明了這車裡的人的身份地位。
門口還有好些剛過來正準備進去的客人,此刻紛紛停下腳步,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他們不認得這車裡的人,但作為負責人的孫總經理他們還是見過那麼幾次的。
滕德居在圈內的地位十分神秘,就連熊家顧家這樣的都不敢拿喬。
到底是怎麼樣的大人物,還能請得動孫總經理這樣放低姿態迎接。
作為當事人的孫總經理當然也知道周圍的人在想什麼。
但是......
他也不清楚啊。
一身休閒裝、還戴著墨鏡的金發男子從車內出來,孫總經理連忙上前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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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ten先生。”
“嗯。”被稱作dasten先生的男子隻應了聲,白皙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看得出來心情不怎麼樣。
孫總經理在心裡給自己捏了一把汗。
誰知道這dasten突然跑到這裡來乾什麼。
以往最多也就是視察工作的時候過來看看,而且都會提前招呼。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半個小時前突然發消息說要過來。
身上著裝也不像是要來視察工作的,完全是一副打算出門遊玩又被迫回來加班的感覺。
孫總經理找了個機會,小心翼翼問了聲,“dasten先生今天過來是提前過來視察嗎?我們這次新產品......”
dasten擺擺手,隨手摘掉了墨鏡,掛在上衣口袋邊上,打斷了孫經理的話。
“是不是有個包廂裡打翻了一瓶酒?”
“啊?”孫經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dasten先生為什麼突然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