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玄鶴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合上手中書籍,將其歸放到原來的位置上,而後便是往藏經閣外快步走去。
這五天,他在將吊墜法器祭煉完成後,除了練習符籙之術,剩下的所有時間便都花費在觀看總結這些修煉心得之上。
如今已經到了前往縣城的日子,黃玄鶴隻得暫時停下總結。
不過好在,這五天下來,他也是有著不小的收獲,對於刀法的圓滿更是有了一絲頭緒,隻是還需要時間的驗證...
出了藏經閣,黃玄鶴雙眼微眯,望了眼升至半空的烈日,接著目光一轉,朝著青鬆山頂走去...
待他走上山巔之時,此處已是站立了兩個身影。
還未待黃玄鶴走近,其中一個藍袍身影卻是出聲道:“喲,這不是我們族長家裡那出沒無常的少爺嗎?怎麼今日有興趣出來見人了?”
聽得這聲帶刺的話語,黃玄鶴卻是麵色如常,更加沒有理會這無禮之人,反而不急不緩的走到另外一個麵相憨厚的青年旁,拱手行了一禮,道:“玄良族兄。”
黃玄良也是微微一禮。
見兩人如此赤裸裸的無視他,一旁的藍袍身影,心中不由得十分不爽起來,“嗬嗬,原來會說話呀?我還以為是個啞巴呢!”
見他不依不饒,黃玄良不由得眉頭一蹙,沉聲說道:“黃玄哲,大家都是黃氏族人,何必如此。”
“你好歹也是玄鶴的族兄,更何況,玄鶴又沒有得罪你...”
然而,黃玄良這一說教,黃玄哲卻頓時宛如炸了毛的刺蝟一般,直接打斷道:
“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跟你黃玄良有什麼關係,你又比我強多少?有什麼資格說教?”
“再說了,我說的有什麼問題?有這麼矯情麼?問兩句都不行啊...”
見憨厚的黃玄良被懟得滿臉通紅,黃玄鶴也是忍不下去,不由的冷笑一聲,
“嗬嗬,某些滿嘴噴糞的人,恐怕連啞巴都不如吧?自己教養不行,反而還跟瘋狗一樣,逮人就咬。”
“你才是瘋狗呢?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我也沒說你呀,你急什麼。玄良族兄,你聽到我剛才說他了嗎?”黃玄鶴麵色平靜,嘴角微彎,向一旁的黃玄良問道。
“沒,我也沒聽見玄鶴你說的是誰?”黃玄良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
“嗬嗬,你看,玄良族兄也證明了,我沒有說你啊。”黃玄鶴嗬嗬一笑,攤了攤雙手,“有些人啊,自己不行,連彆人說兩句都不行...”
“你...”黃玄哲語氣一滯,旋即卻又是諷刺道,“誰不行還不一定呢?我可不像某人,還要通過走後門的方式來獲得選拔名額。”
“哦?真是沒想到,我們青鬆黃氏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居然連區區一個選拔名額都要以權謀私。”
黃玄鶴有些訝異的看了黃玄哲一眼,語氣帶著三分狐疑,“不會是某些人自己不行,然後才想把這頂帽子扣到彆人頭上吧。我記得某人的父親還是我們黃氏一族的長老...”
“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我靠的可是自己的真實修為。”
隨著話音落下,一股明顯的修為波動便是驟然散發開來。
將散出的氣息收斂,黃玄哲得意的朝著黃玄鶴昂起下巴,“不像某人,連自己的真實修為都不敢露出來,生怕被彆人知道。”
“厲害,厲害,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