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黃氏的候場區內,
望著場中那被踢來踢去,卻死活不肯認輸投降的黃玄良,所有的黃氏子弟都是沉默了下來。
太慘了!
“他娘的!太過分了。”黃玄風麵色緊繃,有些怒不可遏。
這嚴興虎若是想贏,直接將黃玄良丟出場台不就行了,何必這樣侮辱人。
黃玄瑩也是輕咬著銀牙,將目光從台上移開,低聲道:“要不,就讓他認輸吧。”
“嚴家人的手上沾染著玄良父母的鮮血,所以,想讓玄良認輸,幾乎是不可能的。”黃玄山輕輕的說道。
聞言,幾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有爭鬥,就不可避免的會產生死傷,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威力歸於自身的世界。死人,實屬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令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麵相憨厚的黃玄良背後,居然還有著這麼一樁滔天血仇…
自那道傳音之後,黃玄鶴便是沉默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緊緊盯著場中情況。
此時,聽到黃玄良的身世後,他那古井無波的麵色這才動了動,看向嚴興虎的眼神也越發冰冷。
片刻後,黃玄鶴的視線,掃向了主台位置。如今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希望老祖可以在嚴興虎下殺手之前及時出手了。
而主台上,程教諭也是麵無表情的望著場中,那般平靜的神情,卻是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有心叫停的黃道遠一時間摸不準其心思,加上嚴興虎暫時也並未下死手,這才始終一言不發,但那臉色卻是不由得有些難看。
而其餘幾人也是麵色各異,嘴唇緊閉。
“可是......”黃玄瑩似是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這是他選擇的方式,或許他的實力比不上嚴興虎,但他的勇氣,卻能夠獲得尊嚴,有種東西,叫做血性,如果男人的骨子裡沒了這東西,那即便他修為再高,也是軟貨一個,隻會平白讓人瞧不起。”
黃玄山聲音平靜的道。
黃玄瑩無話可說,雖然她有些不太明白,男人為什麼有時候總是喜歡死逞能,但這樣的男人,的確是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場中這種完全一麵倒的鬥法,持續了將近半刻鐘。
而那場中的黃玄良,早已是渾身鮮血,甚至連他的意識,如今都是有些模糊了起來,但他卻依然憑借著那份毅力和信念,死死的苦撐著。
嚴興虎的麵色,也已經陰沉得猶如鍋底。這場比試,在初始時他還有一點報複的快感,但越到後來,卻發覺,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這從周圍時不時的傳出一些長噓聲來看就能知道。
嚴興虎盯著黃玄良,眼中有著一抹殺意掠過,既然如此,那我就廢了你!
不過,就在嚴興虎手上紅色靈光越發濃鬱之時,一道聲音卻是從主台上傳出:
“比試到此為止,嚴興虎獲勝!”
聽得這道聲音,嚴興虎眼神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幾乎昏迷的黃玄良,這才散去手中紅光,揮袖而去,下場時,還不忘森寒的看了黃玄鶴一眼,顯然,他是把這筆賬也算在了黃玄鶴的頭上。
見到比試結束,黃家幾人趕忙掠上場台,將昏迷中的黃玄良給抱了下來。
“下麵該我了。”
黃玄風咬了咬牙,帶著滿腔的憤怒掠上了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