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她真切地為自己同樣重視的人而擔憂的模樣,鐘書珩還沒發出的火氣似乎都散了不少。
原本要說的客氣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回頭要看姬英的話,等她情況穩定了再說吧。”她乾脆道,“現在聚在這裡也沒用,醫生在負責呢。”
“記得補償人家。”她站直了丟下一句話,就繞到了醫護車的車門處上了車。
蘇柳看她最後那句話不像是對自己說的,往後一轉,先看到的是一套男式運動上衣。
練寒州站在她身後,不知道聽了多久,麵色依然有點委屈。
見她轉過來,練寒州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你真會哄人。”
你是小孩子嗎?吃幼兒園老師哄其他小朋友的醋?
蘇柳心裡一陣好笑,上前主動牽住他的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要不要先回去?”
練寒州悶悶地“嗯”了一聲,指了指場館大門:“有人在審那個活下來的了。”
“鐘家的人,專業的,問出東西前絕對不會讓他死。”
蘇柳見他還是沒什麼精神,一路上又是哄又是逗的,最後說書珩應該隻是擔心姬英著急上火了,練寒州才顯得精神好一點。
哄練寒州占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直到停車,蘇柳才發現車停下的地方是練家的莊園。
“怎麼來你家了?”
蘇柳有點疑惑。
以前“她”去練寒州的家基本都是長輩之間的來往應酬,順便把他們倆都帶上培養感情,練寒州總是當著大人麵冷臉不理她,背地裡就總想欺負她好讓她離自己遠一些。
結果是練寒州在十歲那年被“蘇柳”揍了一頓,他原本是想把人家騙到沒什麼人的地方用蟲子嚇“她”,結果當時人家隻是瞥了一眼蟲就上來一下給他推倒了。
告狀還沒成功,因為大人不樂意見到他們之間感情不好,反而練寒州被訓斥了一通不要玩蟲子。
蘇柳:.....想起這件事想笑怎麼辦。
“你有什麼急事嗎?”練寒州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見蘇柳搖頭,他還哼了一聲。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在這邊待一天吧,這裡什麼都有。”
“你還記不記得名義上你是誰的未婚妻?天天和那個餘橫舟住一層樓。”
莫名其妙的,一層樓裡住隔壁而已,又不是睡同一張床上去了。
蘇柳看著生悶氣的練寒州,歎了口氣,決定順著毛摸。
“好好,知道啦。”
練寒州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自顧自地下車後轉到她這一側,他隨意一抬手,正準備幫蘇柳開車門的司機頓時安靜退到一旁。
練寒州按照禮儀幫蘇柳打開車門,又一次紳士地伸手,讓蘇柳借力下了車。
站穩後蘇柳環顧一圈練氏莊園,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場,身旁那大得令人驚歎的彆墅,她還看見了草場後隱隱約約的一片森林和彆墅旁的一個大溫室。
不用說,都是私人的。
蘇柳:......我跟你們有錢人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