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管得鬆,他反而比那些真正的公子哥玩得花多了,此刻他已經在幻想,等下要在蘇柳身上實驗哪些變態的想法。
一邊幻想,他一邊露出五官有些扭曲的笑容,仿佛要把平日學校裡低人一等的憋屈都發泄出來。
少裝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少爺我在外麵ktv,哪個不是主動逢迎我?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的——
“啊啊啊啊啊啊!!!”何幸雲來不及繼續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幻想,就慘呼倒在地上抽搐。
蘇柳舉著最大功率的電擊器,又往他手臂上摁了一下,何幸雲再次發出一陣慘呼。
“覺得我家裡沒錢了,我也沒有靠山了就想來欺負人?”他聽見蘇柳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但他的視線裡隻有歪斜的體育倉庫,何幸雲掙紮著要抬頭,被蘇柳一腳踩在後腦,鞋底不輕不重的碾壓,痛得他又想喊。
“你怎麼能這麼蠢?”蘇柳的聲音還在繼續,奚落的語氣,內容全是對他的貶低。“我要真是那麼落魄了,我能這麼淡定過日子?我是傻子麼不會緊緊扒著練寒州?”
何幸雲一張臉漲得通紅,奮力掙紮著就要掙脫蘇柳的鞋底,蘇柳隻是讓電擊器又跟他稍微進行了一下親密接觸,他就又發出一陣痛呼,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
他聽見蘇柳又發出了一聲輕笑,憋得一張臉通紅,要拚命起來給她一點教訓。
“與其生氣,你要不要想一想,我要是跟練寒州告個狀,你怎麼辦啊?”他剛爬起來,蘇柳一腳踢在他後背,結結實實的力度讓何幸雲一聲喊卡在嗓子眼。
“他現在剛好下不來台,你就來當這個台階吧。”蘇柳對這個安排很滿意,“也省了他天天在那邊傲嬌的功夫。”
比起身上的疼痛,何幸雲更在意的是她語氣中與練寒州表露出來的親密。
不可能啊!他明明聽說的是蘇柳惹了練寒州不高興,他才一周都沒有見蘇柳!
可,可是這一周蘇柳確實是自顧自地上課,吃飯,去社團,反而出現時間變少的是練寒州......
蘇柳好整以暇地看著腳下已經停止掙紮,臉色蒼白得冒汗的何幸雲。
“想清楚了?”蘇柳笑,“我也沒想到真的有人能這麼蠢,居然連這都看不出來。”
他們傳閒話的嘴上說說,你還真信啊?
何幸雲發起抖,嘴裡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光道歉有什麼用啊?”蘇柳真的有點忍俊不禁了,居然有人能蠢到這個程度。“你剛才都想靠暴力逼迫我了吧”
“不是不是,我錯了學姐,我知道錯了。”何幸雲拚命搖頭,一雙手護著自己的頭,後悔得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他一定是被鬼迷心竅了!
蘇柳很有拷問的興致,但遇上的是個軟蛋,她再有興致也被敗壞了。
失去興趣的蘇柳不想再跟何幸雲共處一室,雖然這個體育倉庫還蠻大的。
她走到門口拉了兩下把手,發現門被鎖住了,於是轉頭問他:“鑰匙呢?”
“在我,身上......”電得有點表皮酥脆的何幸雲擦了把臉,從懷裡抖著手掏出一把鑰匙。
蘇柳看了一眼何幸雲手上沾到的鼻涕,萬分嫌棄,連帶鑰匙也不想去拿。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對方接的很快:“蘇小姐?”
“今天下午可能來不了了哦。”
“啊,為什麼呀?”一旁羅蘭的聲音大到蘇柳都聽到了。
蘇柳瞥了一眼地上癱著的何幸雲,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