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紫河車。】係統倒是識彆出來了。
【人類的胎盤。】
蘇柳立刻封好袋子,走出房間深吸了幾口氣,隻想把那股腥味從鼻腔中祛除乾淨。
“你找到什麼了嗎?”鐘書瑛恰好也從對麵的隔間出來,距離太遠,她大喊著詢問。
“等下一起看。”蘇柳回複她,然後抓緊時間重新進了下一間。
這間隔間就直觀很多,推開門蘇柳就看見了人類內臟的標本模型。
這些她在教科書上也見過,因為長得太像教科書上畫的了,不那麼讓人反感。
蘇柳目光一掃,看見了另一套標本模型,隻是小得多。
太小了吧......?
如果這些隻是模型還好,但這個大小,讓蘇柳生出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
這些如果來自於人體,隻能來自於......
孩子。
雖然十分不想麵對,但蘇柳的想法比抗拒的感覺更早一步來到她的腦海。
蘇柳簡單找了找,沒有其他資料。
下一間倒是有大量的紙製資料,但蘇柳一時是肯定看不完的,簡單閱覽了一下,蘇柳以最近自己增長了不少的生物知識判斷,這裡麵的所有實驗,都是在想方設法地讓一位老人“恢複到年輕時的狀態”。
不像蘇家傳過來的文件那樣有大量的粉飾,文件直觀而令人厭惡地展示了一個老人用科技手段恢複青春活力的過程,給他使用的藥物原料是從年輕同類的身體裡取出的某種物質。
蘇柳捂著嘴,感覺自己真的快吐了。
她再次離開隔間外出透氣,鐘書瑛似乎已經翻過了另一側的房間,正朝著她走過來。
“全是儀器,看起來是手術室。”她簡單描述了另一側的房間內容,然後注意到了蘇柳正捂著嘴。“你怎麼了?”
蘇柳搖搖頭,不想說話,將自己拿在手裡的一疊資料塞到她手裡。“出去再看。”
時間快到了,鐘書瑛沒有追問,隻是扶著蘇柳的胳膊離開了這個地下實驗室。
“拆得太乾淨了,曾經這裡肯定有更多設備,整個實驗室拆得隻剩這兩排隔間了。”鐘書瑛皺著眉,“我那邊幾乎沒有什麼線索。”
“那你現在有了。”蘇柳將資料塞給她,“通過這一份資料大概就猜到全部。”
鐘書瑛皺著眉看了一遍,以她完全不專業的知識儲備也足以看明白,這份資料直白得嚇人,她看的時候甚至需要經常有意識地讓自己放鬆,防止抓壞正在閱覽的紙頁。
【資料上顯示,具有血緣關係的供體,效果更好,不易排異。】係統儘職地幫蘇柳補上她看遺漏了的部分總結。
“我現在理解你了,我也想吐。”等她放下資料的時候,鐘書瑛的臉也白了不少。“老不死們乾的事真惡心。”
“你們鐘家的產業不是......?”蘇柳試探性地詢問,她記得鐘家的產業幾乎都涉黑。
“或許家裡有,但我以前沒接觸過。”鐘書瑛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似乎想通過這杯水洗掉剛才看資料的記憶。“老東西防我們防得比外人還嚴。”
“惡心死了。”她又罵了一遍。
蘇柳跟她重新描述了一遍在其他隔間看見的東西,鐘書瑛越聽越煩躁,支著頭麵無表情。
等蘇柳說完,她才抬起頭。
“我想起來一件事。”
“小時候我家是不止現在的四個夫人的,老不死有很多女人,私生子我見過的都有幾十個,沒見過的更多。”
“但我媽和其他三個夫人被認成他的人之後,其他的女人和私生子都不見了。”
“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查過,沒查到。”
鐘書瑛的眼神有點發直,蘇柳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老東西現在多少了,好像是五十還是六十?看起來狀態還好得很,上個月見他,不知道活得多滋潤。”
話說到這裡已經夠了,兩人儘力平複著翻湧的內心。
“查到真鬼了,鐘書瑛,你想怎麼辦?”
“還怎麼辦?”鐘書瑛罵了一句非常粗俗的針對她父親的話,“這群人完全瞞著我們,你看不出來他們想乾嘛嗎?”
她指著那疊資料,“寫得明明白白,有血緣關係的更好用啊!”
蘇柳看著已經有點失去理智的她,伸出了手。
“我們合作吧,書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