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我看你腿上有傷,看疤痕似是剛剛痊愈,不必多禮了。
對了,貧尼剛剛訪友而出,有些口渴,不知道小姑娘能否讓貧尼進院,討一口水喝。”
這師太擺擺手,示意孫小嬌趕快坐下。
“小女確是有傷,師太自便就是。”
見孫小嬌答應了,這師太就走了進來,拿起水瓢,在木桶裡取了些清水飲了。
“你們這村子,是新建的吧,我遠遠看著,似有一些房屋,還未完工。”
師太喝過了水,但看樣子似乎是不想就這麼走了,而是與孫小嬌聊了起來。
“師太所言極是,我們乃是紫陽宗外門弟子,在這後麵的五穀峰上開墾農田,故而才在此安頓。
因為時間倉促,所以一些房屋還來不及搭建,隻能慢慢來了。”
孫小嬌也是老實,直接就把這村子來曆相告,那尼姑聽了不禁點點頭,出言道:
“雲州狹小,容不得那麼多人,紫陽宗能夠在此開山,也是有心了,起碼比那些自知自己溫飽,不管他人死活的宗門強太多了。”
這尼姑似乎意有所指,但孫小嬌不知對方身份,不敢隨意接話。
畢竟這種話很容易就開了地圖炮,她是紫陽宗弟子,不好對其他宗門指手畫腳。
“對了,你既然是外門弟子,那麼就是沒有修煉天賦吧。”
忽然這尼姑話題一轉,話一出口,孫小嬌不禁想起了楚嵐,神色一暗。
“不必介意,一切都是天命,我與你有緣,不如讓我看看你的天賦如何。”
這尼姑說完話,也不等孫小嬌答應,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輸入一道真氣過去。
不多時,孫小嬌頭上凝聚起淡淡的翠綠色霧氣,這讓孫小嬌也是一愣,她之前測試過,自己明明是白色的,被告知毫無修煉天賦,這怎麼……
變色了。
“紫陽宗那群蠢貨,竟然遺漏了這樣的苗子,算了,也正因為此,我可以把你收為徒弟,怎麼樣,小姑娘願不願拜我為師。”
孫小嬌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竟然就被尼姑拉著要自己拜師,她的腦袋立刻清醒,掙紮著收回手臂。
“多謝師太美意,可惜小女福緣淺薄,當不了師太弟子。
小女與姐姐都是紫陽宗弟子,隨時外門,但也是弟子,自從入了門,宗門供吃供喝,這等欺師滅祖之事,是萬萬做不得的。”
孫小嬌與孫大嬌不同,讀過幾年書,知道禮義廉恥,尊師重道,這若是換了孫大嬌,搞不好早就跪下磕頭了,但是她做不出來。
其實算下來,除了那個於植,紫陽宗待自己姐妹還是不錯的,特彆是現在還有了楚嵐,她實在是舍不得……
“外門弟子也算弟子?我問你,他們可曾教授你功法,可曾指點你修行,你們算什麼弟子,不過是長工罷了。”
尼姑惡狠狠的說道,但是孫小嬌不為所動,依然不肯拜師。
兩個人爭執了一個上午,這孫小嬌不管尼姑說什麼,就是死活不同意拜師,以至於外麵有其他弟子,都圍攏了過來看熱鬨。
“都滾,這裡沒你們的事情。”
隻見尼姑動了怒,一揮衣袖,頓時一股狂風,把那些外門弟子都給掀翻。
“嗬嗬,靜蘭師太竟然還未離去,怎麼,莫非還要我出手趕你麼?”
隻見一人緩緩從空中飄來,眾多外門弟子見了,趕忙起身見禮,因為來人乃是洛伽通,落鳳山道場唯一的金丹大能。
“哼,怎麼,洛師兄還要賜教賜教麼?”
尼姑不為所動,瞥了一眼洛伽通,嘴角似在譏笑。
“賜教又如何,我念你一介散修,修行不易,可以放你一馬,快快走了,不要在我落鳳山道場生事。”
洛伽通毫不示弱,一副吃定這師太一頭的模樣。
“呸,誰是散修,我們白溪庵的香火還沒絕呢。”
尼姑大怒,對著洛伽通啐了一口。
“白溪庵就剩下你一個了,其他人都喂了妖族肚子,你這個長老早就名存實亡,與散修又有何區彆。”
洛伽通出言譏諷,結果尼姑大怒,嘶吼道:
“洛伽通,既然你如此出口,那我們不妨比劃比劃,今日你若是贏了,我就不再踏入你們紫陽宗半步,但你若是輸了,這個小姑娘,就是我白溪庵的弟子了。”
尼姑說完話,一指孫小嬌,結果洛伽通一愣,沒搞明白狀況。
“啥意思,你搶我們紫陽宗的弟子填自家宗門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