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和落雲宗的是是非非,可沒有隨著境界提升而放下,依舊出手傷了幾個落雲宗的弟子。
幾番折騰下來,落雲宗被折了好些顏麵,畢竟同等境界下,忘心師太可謂無敵,她以金丹初期修為,就可以硬抗金丹後期。
不依靠法寶,隻依靠自己的神通,誰也不知道這忘心師太到底修行的是什麼,一出手便能凝結金剛法相,戰鬥力報表,打的落雲宗一眾長老抬不起來。
正當落雲宗準備出動元嬰期的大修士,去找回場子的時候,妖族入侵開始了。
因為妖族作亂,雲州雖然不是戰場,但也不太平,許多宗門也都派出門人弟子去出關增援,身為散修的忘心師太也前去了。
於是乎事情再一次落下,歲月流轉,這麼多年,這忘心師太就消聲覓跡,再也沒來找落雲宗麻煩。
許多落雲宗的長老弟子猜測,這忘心師太,已經死在關外了。
不過今日看來,這忘心師太似乎並不是死掉了,額頭一點朱砂,似乎表明她頓悟出了什麼,而且修為已經到了金丹期頂峰,距離金丹大圓滿,隻有一步之遙。
吳長老當著自家門人硬挺了一句,不過心裡可是虛著這忘心師太幾分,畢竟當年自己也曾和這忘心師太交過手,被揍的那叫一個慘。
兩邊都是沒話說,於是各自散了,落雲宗眾人找個角落,先行安頓一下。
本來以為,來到此地,兩邊見麵簡單說幾句,就可以開打了。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完全失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落雲宗的壓力大增,他們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莫容啊,我知道你對自己的劍很有信心,不過你且不要大意,青門乃是修真界流傳最為久遠的宗門,法寶神通可謂數不勝數,待一會兒交手,未免有什麼意外,你且將此物拿著。”
吳長老專管店鋪,所以手裡寶貝自是不少,當即從儲物袋裡掏出一件金絲披風,交給了於莫容。
“師叔,莫容與那徐玉楨鬥法,憑的是各自本領和手中的劍,這寶物我知道,乃是一件可攻可守的法寶,對於莫容來說,無異於作弊。
何況那徐道友也算磊落之人,敢以築基中期修為與我一戰,修為上我已經占了便宜,若是再以法寶欺人,簡直無地自容。”
於莫容當即將這件披風推了回去,臉色很是堅毅,畢竟她要的,是用手裡的劍說話,憑的是自己的本事,是對劍的領悟,而不是法寶之利。
“你這丫頭,怎麼又不聽話,你可知道,今日一戰,已經不是你們兩個的鬥法較量這麼簡單,事關我落雲宗的顏麵。”
吳長老當即不乾了,他這麼做是為了誰啊,是為了你們幾個小輩的義氣?
“屁,這是為了落雲宗的顏麵,而且那忘心師太也出現了,若是輸了,到時候恐怕不止是顏麵那麼簡單,天知道會有人拿這件事做多大的文章。”
但是於莫容態度堅決,直接表示,若是非要她拿這法寶,她就直接認輸,承認落雲宗的劍術,不如青門。
這可把吳長老氣到了,剛要教訓幾句,倒是那徐玉楨過來了,詢問何時可以開始比鬥。
倒不是徐玉楨急了,而是這場麵實在有點兒讓人受不了。青門弟子大多不喜歡太過熱鬨,雖然也有一些喜歡鼓搗些亂七八糟的,出去換錢,但是大多數,還是秉承清修的態度。
既然徐玉楨說話了,於莫容正好借著不再和吳長老推來推去,她要的是公平一戰,而非取巧。
這就是劍修,他們的心中隻有劍,一切的勝敗,強和弱,生和死,都在於劍。
兩人結伴飛到小湖中央,這時候四周的人都聚攏過來,雖然已經變成了市集,但是這重頭戲,還是兩人的鬥法。
“青門,徐玉楨。”
小湖方圓十幾裡,兩人都是施展了禦空之術,徐玉楨先行行禮,報上了名號。
這是禮節,作為劍修的禮節,劍,兵中君子,自是不能失了禮節。
“落雲宗,於莫容。”
於莫容也是行了一個持劍禮,兩人皆算是劍修,自然這打架,都要打的合乎禮數。
“於道友,我想在鬥法之前問一句,你可曾聽過我青門的劍法。”
徐玉楨沒有動手,而是先開口問了一個問題,搞得於莫容一愣。
“莫容年紀尚輕,對修真界各門各派不是很了解。”
於莫容倒也是實話實說,青門弟子本就甚少出手,更何況是劍修,幾乎沒聽過。
“我青門有一套劍法,名為煙雨十七劍,講究虛八實九,真假難辨,施展起來如同煙雨飄渺,殺氣內斂。
而玉楨專修此劍數十載,在此劍術的基礎上,又多悟出了一劍,乃是凝聚殺氣的最強一招,一旦施展,霸道無比,恐怕無法掌握分寸,還請於道友自己小心。”
徐玉楨這是先把家底露了,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在場的修士,聽力都遠超常人,故而徐玉楨的話,都是聽個清楚。
“這青門的人,果然都是良善之輩,即便是比鬥,也會把自己的殺招說出來,好讓對方有個準備。”
金如意撫須讚歎,當即眾人聽了,也紛紛附和,表示青門果然是源遠流長的大宗門,這氣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哼,故弄玄虛。”
吳長老聽到眾人如此誇讚青門和徐玉楨,當即一甩衣袖,表示了不屑,但是沒人去管他,畢竟這一戰,馬上開始了。
“多謝徐道友,莫容自會小心,請了。”
於莫容當即一拱手,表示謝過徐玉楨提點,隨後便抽出手中長劍,做了一個單鋒指路的起手式。
一場大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