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水脈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小瓶的問題,水脈所在的山頭,時不時會如同地泉噴湧般,噴出一股股水流。
這些水流都蘊含極強的靈力,但是卻不是之前小瓶流出的那種蘊含神奇力量的水滴,似乎有點兒被稀釋的樣子。
但不管怎麼說,這泉水卻是靈力充沛,若是用來種植靈花靈草,倒是上佳之選。
可惜楚嵐不會種植之術,於是隻能等到回去雲州,去采購一批各類種子,到時候種植在山上,任憑其“自由生長”吧。
這邊在思索著,那邊海麵傳來動靜,隻見一隻巨大海獸浮出海麵,背上有幾名海族,見到楚嵐,紛紛行禮道:“見過楚大師。”
楚嵐趕忙還禮,隨後這幾名海族道明來意,說是亞邴大人得知楚大師前來,因有要事不便相迎,於是派他們幾人前來。
雖然亞邴沒有親自前來,但楚嵐也並非不知好歹,自己的身份還沒那麼尊貴,需要西海之王親自相迎。
當即謝過幾位海族,楚嵐便收了金烏船,來到這海獸背上,隨著他們一起沉入海底。
因為距離很近,所以沒多久,一座華美的宮殿映入眼簾。
“嗬嗬,有失遠迎,還望楚道友不要見怪。”
亞邴坐在宮殿裡,見到楚嵐進來,當即起身行禮。
“亞邴大人客氣了,楚某前來未曾早做通傳,還望亞邴大人海涵才是。”
楚嵐則是客氣的回禮,兩人寒暄幾句,便分賓主落座。
結果這一坐下來,楚嵐就是一愣,其他人不說,麗兒大人按理說應該相陪的,怎麼卻不見了蹤影。
“嗬嗬,你說麗兒大人吧,她說有事,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亞邴搖搖頭,似乎有些歉意,不過他和楚嵐都知道,麗兒隻是特意給他們兩個留下獨處的時間。
畢竟楚嵐手裡的東西事關重大,她是玲瓏人,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好,所以故意避開。
既然知道麗兒的用意,楚嵐也不矯情,直接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小盒,交到亞邴大人手裡。
亞邴則是看著小盒,神色複雜,隨後輕笑著搖頭,將之收起,也不提這小盒裡麵的東西,就是與楚嵐講些閒話。
畢竟楚嵐將東西換回來,就說明事情已經了了,無論說什麼,都有些不合適,乾脆就閉口不言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這時候,有人稟報,說是麗兒大人和一位大魏朝廷的使臣到了外麵。
這倒是讓亞邴和楚嵐頗為意外,於是楚嵐趕忙起身,準備離開。
“楚大師不必回避,現在西海與大魏皆很太平,估計隻是一些禮節性的往來,無需顧忌太多。”
亞邴擺手,示意楚嵐不必如此,讓他安心坐下,自己則告訴斥候,讓其將人請進來。
不多時,大門打開,隻見麗兒大人正有說有笑的陪著一位身著官服的男子進來,結果楚嵐看了,不禁一愣,因為這人他認識。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當今大魏朝的戶部尚書王祿。
王祿一進來,當即對著主位上的亞邴,行了一個臣子禮,隨後再抬頭,看到楚嵐,不禁也是一愣。
“王尚書,好巧啊。”
楚嵐笑一笑,趕忙施禮,表情略有尷尬。
“原來是楚大師,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
王祿也是立刻回禮,麵色如常,但心中卻是一口氣轉了十幾個彎彎。
楚嵐名聲在雲州甚大,而且久聞他與西海頗有交情,但能夠在西海王宮遇上,則實在是太過意外。
雖說西海與人族現在是同盟,但是能夠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王宮,還和西海之王亞邴獨處相談,顯然不是“有點兒交情”這麼簡單。
“不知道王尚書來此,有何要事。”
亞邴倒是不忌諱,直接開口相問。
“哦,是這樣的,我大魏朝剛剛攻破一個邪教的秘密據點,搜出一些書信,其中一部分,似乎是關乎西海水族方麵的,所以朝廷特意拓印一份,囑咐我送來。”
王祿說完話,就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布口袋,交給了一旁的斥候。
斥候接過,想要呈給亞邴,而亞邴卻是一揮手,表示不必了。
“多謝大魏朝的諸位了,今日晚上,我設下酒宴,請王尚書痛飲一番。”
其實不用去看,亞邴也知道裡麵大概是什麼,大魏朝不止一次這麼乾了,都是些不痛不癢的玩意,意義不大,不過就是表明一個態度,故意刷一些存在感而已。
畢竟西海當初情況也不樂觀,大魏朝並沒有提供什麼實質性的幫助,雖然知道人族現在情況也不樂觀,但多多少少,還是讓西海水族心中有些不快。
但不管怎麼說,人家也算“意思”到了,起碼禮節,還是不能失的。
“對了,正好楚道友也在,不如一起痛飲,如何。”
亞邴這時候突然轉過頭,看向了楚嵐,而楚嵐當即識趣的表示,既然亞邴大人有命,豈敢不從。
隻是楚嵐沒有注意到,這時候的王尚書,眼神有了一點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