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師,最近我們行程有些耽擱了,可不能再繞路,否則就趕不上了。”
王尚書一臉無奈的說著,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回米陽的路,是如此“曲折”。
楚嵐出關以後,就一直為小塔秘境忙活著,所以一直沒有去各地收集材料。
所以從西海回來之後,那就是在瘋狂購買,起初王尚書沒在意,結果楚嵐是兜兜轉轉,前往各處修真市集城鎮,導致路程越來越偏,走了半個月,竟然距離米陽依然遙遠。
“嗬嗬,好好好,今日我們在此再停留一日,明日便直奔米陽。”
楚嵐當即帶著些許歉意笑著說道,其實他不是一個不知道輕重之人,時間一直都在計算著。
離開此地,前往米陽,若是乘坐天楓船,不出十日就可到達。
而那皇帝的茶會,要十五日才開,時間上依然充裕。
王尚書無奈,隻得由著楚嵐,畢竟楚嵐現在是整個修真界的紅人,而且和西海關係匪淺,他斷然得罪不起。
聊了幾句,楚嵐就購買了許多材料,隨後起身,前往下一處店鋪。
千裡之外的米陽,此時一間客棧裡,卻是坐著幾個服飾各異的修士,這幾名修士的修為都是不低,但是從服飾上看,卻都不是同一家宗門。
其實他們何止不是出自同一家宗門,乾脆就是沒有宗門。
“嗬嗬,我說你這尼姑,竟然回雲州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外麵了呢。”
一個老和尚開口了,一邊說話,一邊拿起酒葫蘆,給自己狠狠灌了一口。
“放心,你這禿驢都沒死,我怎麼會先走。”
桌子對麵的尼姑卻是輕輕一笑,眼神帶著嘲諷。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彆一見麵就吵架,彆忘了,我們可是受到朝廷相邀來此,若是在聖上麵前如此,豈不是顯得我們很不懂禮數。”
一個儒生坐在兩人中間,歎了一口氣,不住的搖頭。
“嗬嗬,我說怎麼這麼熱鬨,竟然是你們三個先到了。”
一個聲音傳來,三人一聽,當即同時起身,隻見進來一位老者,三人當即行禮道:“晚輩見過魯大師。”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當日赤焰宗舉辦“煉器大會”,前去捧場的魯青牛,人族第一煉器大師。
“嗬嗬,都坐吧,這一次聖上舉辦茶會,我們幾個都在受邀之列,看來朝廷在修真界的手,是越來越長了。”
魯大師沒客氣,進來直接坐下,三人這才敢坐,畢竟身份差距太大了。
魯青牛自不必說,人族第一煉器大師,他的地位不次於五大化神期修士,其他修士見了,有些拘謹,乃是正常。
何況這三人,其實也大有來頭,不是尋常修士。
那尼姑,就是回到雲州的忘心師太,她回到雲州後,便在四下遊走,結果一個月前,卻忽然有一群朝廷的人出現在她麵前,並且宣讀了聖旨,讓她參加茶會。
本來忘心師太是不想來的,不過聽到參加茶會的人,便改了主意。
這一次的茶會,受邀者皆是散修,而且都是人族成名已久的散修,其中有幾人,早就隱世不出多年,不過聽那意思,似乎皇帝找他們是有要事,而且還有天大的好處。
因此忘心師太才趕來,隻是不想,在下榻的客棧,竟然會遇上這兩個“故人”。
和尚叫做六欲,至少他一直這麼稱呼自己。
彆的和尚都有清規戒律去守,到他這裡,就完全隨心所欲了。
因為行事高調,性格驕狂,六欲和尚並不受人待見,至少佛門中人都視他為恥辱。
不過六欲和尚的狂,那也是有資本的,修為雖然隻有金丹後期,但是一手“降魔杵”,卻是可以追著元嬰期修士打,而且為人小氣記仇,故而宗門修士見了他,都是要繞道走,免得得罪了之後,被他追著報複。
說起來,這六欲和尚也是出身雲州,與忘心師太是舊識,兩個人遇上就鬥嘴,但是關係卻很好,當年忘心師太被落雲宗通緝,六欲和尚還出手幫過忙。
至於中間的儒生,就有點兒尷尬了,並非出身雲州,但是卻經常在雲州走動,與兩人都有交情,但是名聲卻是不嫌。
月湖居士,原本姓李,成為散修後,便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雅號。
其實這月湖居士來頭也是不小,早年曾金榜題名,參加朝廷恩科,取了個探花,要知道那一年他才十七歲,可謂名滿天下。
但是剛入朝為官不久,就被一位路過的修士發現他有靈根,於是被收為弟子,便辭了官,一心修煉。
誰知這修士不過是個金丹期的散修,不僅缺少修煉資源,功法還是個殘篇。
於是月湖居士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修煉著,能到今日的金丹後期境界,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雖然修真之路坎坷,但是他也算躲過一劫,畢竟幾十年後妖族入侵,大魏朝朝野大部分人都和京城殉葬,他因為辭官成了一介散修,反而躲過一劫。
但是彆看月湖居士名聲不顯,忘心師太和六欲和尚卻拿他當寶貝,畢竟他有另一個身份,甚是重要。
這月湖居士,竟然是一位陣法大師。
而他們三個一向行蹤不定,畢竟都是散修,連個固定的修煉洞府都沒有。
不過朝廷能夠把他們都找到,說明朝廷對修真界的布置是何等縝密,故而他們才答應參加這次茶會,相要看看這皇帝到底要乾什麼。
“魯大師,想不到你也受邀參加了這次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