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何炳光大怒,麵對這青年人,他已經是忍無可忍,區區一個假丹期,也敢口出狂言。
不把何家放在眼裡,那也罷了,竟然連碧濤閣,他都不當一回事,這人實在太狂妄,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當然知道在說什麼,你這條老狗,莫非聽不懂人言?
那我就再說一遍,你的底牌,不過就是給碧濤閣當狗罷了,既然如此,我打了你這條狗,看看碧濤閣,又能怎樣。”
青年說完話,當即手中長劍亮了出來,擺明是想要動手。
“好啊,我到要看看,你這區區一個假丹期,又能有什麼本事。”
何炳光也是氣急,直接一晃手中長棍,竟然先發動進攻,奔著那青年,就徑直衝了過來。
“來的好。”
青年見了,不慌不忙,直接起身一點,當即手中長劍化為一道遊龍,就攻了過去。
“滾開!”
何炳光知道這長劍不凡,但也不在乎,當即手中長棍一挑,就準備直接將其擊飛。
然而這長劍卻仿佛有了靈智一般,竟然在空中拐了一個彎,繞到何炳光身後。
何炳光大驚之下,趕忙回身,就“砰”的一聲,長劍被彈飛,這才躲過一劫。
但這時候,那青年也來到何炳光身後,一掌打出,直奔何炳光後心。
何炳光感覺到身後來人,也是立刻回身一掌,兩人結結實實對了一下。
畢竟境界有差距,在真氣的渾厚程度上,何炳光占據絕對優勢,隻見那青年被震飛,而何炳光並未停手,而是徑直追去。
青年倒飛之中,感覺何炳光追來,但是並未調整身形,反而是扔出一物。
轟!
一聲巨響傳來,巨大的爆炸將何炳光卷入,因為威力太大,衝擊範圍擴散出去百餘丈,下麵虎尾山的一些房屋,也是跟著崩塌,化為木屑飛灰。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薛玉海見了,當即有些頭皮發麻,剛才那青年扔出去的東西,威力堪比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如果不是自己等人離得遠,恐怕被卷入也是十死無生。
最關鍵的,他們距離這麼遠,都被那爆炸的餘威衝的站立不穩,處於核心處的何炳光,情況可見一斑。
“爹!”
空中依舊一片煙霧彌漫,何炳光生死不知,站在遠處的何敬勝,當即大喊著,臉上全是驚懼之色。
“彆喊了,他沒死。”
不等煙霧中有人回應,倒是那青年開口了,話音落下,煙霧漸漸散去,一個人影露了出來。
隻見何炳光全身上下,都有被灼燒過的痕跡,特彆是臉上,頭發上,都是煙熏火燎過後的狼狽之相。
但是看何炳光的樣子,雖然受了一些皮外傷,但是卻沒有傷筋動骨,所以氣息威壓沒有變化,隻是他手上顫抖,因為一塊木牌,碎了。
這是他的保命手段,剛才見到青年扔出一物,他便知道自己孟浪了,隨後急忙拿出這木牌,結果爆炸聲響起,他毫不猶豫的將其捏碎,一道光幕,將他包裹,這才讓他逃過一劫。
但是這木牌隻有一個,是何家早年得到的一塊保命利器,作為家主,他一直留著當底牌使用。
不想今日,竟然用上了,但是那種肉痛,卻是刺的他好疼。
“今日之事,我何家記下了。
先前是我小瞧了你,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我們父子這筆賬,他日必會登門討回。”
吃了一個大虧,何炳光也是知道今日不宜再戰,自己底牌已經沒了,但是對方,似乎還留有餘力。
“嗯,看你也算有幾分本事,我常年不出山,倒是也需要在這修真界中,留幾個對頭了。
師兄說得對,沒有危機感,就沒有動力,罷了,告訴你也無妨。
我乃紫陽宗掌門弟子,姓武名悅,與你們何家這個梁子,我紫陽宗接了,若是你覺得何家不夠分量,拉來碧濤閣也行,反正我紫陽宗和碧濤閣,已經有梁子了。”
原來這青年就是楚嵐的師弟武悅,難怪甄蕪和萬三要叫他一聲“師叔”。
當然,這個輩分是從龐培燕那裡算的,如果按照現在武悅拜師在納蘭羽門下算,他們兩個得叫師叔祖。
不過武悅不喜歡這樣,他更喜歡叫楚嵐師兄,所以要求甄蕪等人,都叫他師叔,這樣顯得親切,關係近一些。
剛才武悅扔出楚嵐給他的“簡化版震天雷”,本以為可以把對方重創,結果發現,對方也有防禦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