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變化挺大的。”
胡梅摸著自己烏黑靚麗的黑長直,也是有些追憶的說道,她也笑了,似乎覺得,往事如同夢一般。
“怎麼?不喜歡我留長發?
如果你喜歡短發的,我們一會兒去理發店,都給剪了。”
忽然間,胡梅轉過頭,看向楚嵐,楚嵐愣了一下,隨後趕忙紅著臉擺手,表示不用這樣。
“切,知道我留這頭發用了多久麼,想讓我為了你剪,你小子還不夠格,做夢去吧。”
胡梅笑著說了一句,隨後拿起一個漢堡,就開始大快朵頤。
在楚嵐麵前,她似乎並不準備保持形象,而是很豪放的有吃有喝,搞得楚嵐一時無語,摸摸臉頰,有點兒尷尬。
於是乎,兩個人開始一邊吃,一邊聊著過去,楚嵐把自己這些年的境遇都說了,而胡梅也告訴楚嵐,自己這些年,是怎麼走過來的。
原來當初胡梅的父母離婚,她跟著母親,回到了農村老家。
不過胡梅的父母可不是簡簡單單種地的,他們家有近百畝的果園,有數十畝的魚塘,還有三層小樓,有兩台汽車,不僅是全村最富的,甚至在全縣也排的上號。
所以胡梅很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母親會找父親這麼一個窮光蛋結婚,要知道他那個老爸,除了長得好看點兒,似乎沒有一丁點兒優點。
但不管怎麼說,母親離婚了,還帶著一個女兒,但是生活不僅沒有變差,反而變好了。
之後的胡梅,也是一路順風順水,高中獲得了全市短跑冠軍,所以念到一半,就收到了體育學院的邀請。
於是她成了特招生,一邊讀高中,一邊讀大學,彆人需要六年完成的事情,她三年就完成了。
所以現在,她出現在楚嵐麵前,不再是當初那個孩子王,而是一個新鮮出爐的漂亮女教師。
雖然是教體育的。
“為什麼不繼續跑下去,能讓體育學院做出這麼大讓步,特事特辦,可見你的天賦,不是一般的強。”
楚嵐將第一個漢堡吃完,感覺已經半飽了,但是看胡梅,這個身材樣貌都沒得挑的女生,竟然已經把兩個漢堡都乾掉了。
“不跑了,也跑不了了,那年我參加一個商業比賽,結果被一個外國女人下了黑腳,嚴重挫傷。
去醫院做了全麵檢查後,醫生表示我的傷勢會產生永久影響,雖然不影響生活,但是再保持高強度訓練,恐怕會有畸形風險,影響日後走路。
另外我發現,我的運氣似乎也用儘了,學院裡來了幾個新學妹,都是好苗子,每一個天賦都比我強。
所以教練也放棄我了,轉去培養那幾個學妹了。”
胡梅攤開手,一副無奈的樣子,但是楚嵐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到那種不甘心。
短跑對於胡梅來說,是很重要的,記得小時候,梅兒姐曾經在和自己一番追逐打鬨後,看著天空的雲朵說,自己最喜歡奔跑的感覺,就好像與風相融,自由自在。
現在她不再奔跑了,感覺好像少了很多東西。
“對了,我還想說呢,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健忘,我走到你麵前了,你竟然都想不起我是誰。
你們小男生不就喜歡看美女麼,我這麼大一個美女,還是教師,胸大屁股圓,你竟然沒認出來我。”
胡梅吃飽喝足,把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盯著楚嵐。
似乎對楚嵐在學校沒有認出自己,感到很氣憤。
“我能說,我這段時間,幾乎把注意力都放在遊戲上了麼。”
楚嵐也有些心虛,聲音小小的。
“喂,你彆告訴我,你現在把學業荒廢了,一心撲在遊戲上。”
剛才還是一副孩子氣的嘴臉,但是一轉眼,這個女人就又擺出了教師的深沉。
“這個……我成績其實還行。”
楚嵐自然知道,自己這樣屬於荒廢學業,是誤入歧途,所以小聲給自己辯解。
麵對一名教師,這已經是一名學生,最後的倔強了。
“好了,反正以後你想玩,也彆想玩好。
一周上線最多七個小時,我會給你記下來的,如果超時,就做好承受你梅兒姐鐵拳製裁的覺悟吧。”
胡梅亮了亮手腕,一副威脅的樣子。
“喂,這樣不好吧,學校禁止體罰。”
楚嵐當即表示反對,同時心裡也是真害怕,彆看麵前這個女生漂漂亮亮的,好似人畜無害,但其實是個十足的暴力狂。
關鍵力氣大的離譜,楚嵐曾經親眼看過這個女人,展示什麼叫做“單手碎石”。
“哼,學校是學校,離開學校,我就是你梅兒姐,怎麼對付你,學校管不著,就算是校長,姑奶奶也不會搭理他一眼。”
胡梅早就想到楚嵐會拿這個搪塞,露出一臉的鄙夷。
“對了,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個退役短跑選手,一個現役女實習教師,會成為一個遊戲裡的公會老大麼?
還是實力這麼強的公會。”
楚嵐不像和胡梅糾纏這個問題,而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很簡單啊,姐有錢。
找代練,買裝備,這邊上著班,那邊找人掛著機,反正隻要有錢,你想怎麼著都行。”
胡梅做了一個點錢的動作,楚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中隻能罵一句:“果然資本都是萬惡的,這讓我們這些普通玩家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