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說,你要見我?”方瑞宏坐在之前阿雲坐的位置上,阿雲站在他身後。
倆人視線齊刷刷看著時禮。
時禮將頭抬了起來,視線落到方瑞宏身上,他看起來倒是意外的年輕。
“你的手下調查不清,將我關在這裡,原本還有筆生意想同你談。”時禮視線從方瑞宏身上落到阿雲身上,語氣帶著些不悅。
方瑞宏表情冷淡:“阿雲調沒調查清楚可不是你說的算,至於生意?你一個商人同我談生意,你能談什麼生意?我是做什麼的,你現在應該清楚的很。”
“jh生意。”
方瑞宏表情微變,落在時禮身上的視線都變了味:“你一個商人和我做這個生意?”
“方老板在查消息之前怎麼都不將人底細摸清楚?”時禮躺靠在牆上,嘴角噙著笑。
方瑞宏點了點阿雲放在椅背上的手,沒有開口說話。阿雲明白他的意思,轉身走了出去。
“你是故意被抓來的。”在聽到時禮稱呼他為方老板時他就明白了,她在來之前就調查過他了。
時禮聳肩,眼底流露出無奈:“誰讓方老板你這麼謹慎呢,之前找人來與你談生意,你說不與不熟之人談。”
聽她這話,方瑞宏記憶也跟著回籠,先前確實有人來找他談生意,涉及的還是jh生意,問老板是哪裡人,說是從中華來的。因此他便拒絕了,現在這個時期和中華人談生意危險的很。
“方老板,你不與生人談生意,我現在可是被你手下人抓來這裡,他們還不給吃喝,我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吧,算算日子,我手下的人也快來了。”時禮站了起來,右手插入發中緩慢梳過,步子穩健,姿態顯的有些慵懶。
方瑞宏也跟著站起身,走到時禮麵前,兩人隔著欄杆相對視。
“時老板,你這也不是誠心來與我做生意啊。”方瑞宏微咬牙,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這個該死的女人,明顯是做這強盜生意,無論如何都是要他這個生意做成。
“這裡那麼多能同你做這jh生意。”言外之意就是,為什麼偏偏看上我。
時禮手指骨節分明,纖長秀氣,似玉雕琢而成,抓在有些生鏽的鋼筋上,形成鮮明對比。
這個房間裡的燈光較為昏暗,光色微黃,鋼筋的陰影投在她的臉上,在燈光跳動間,時禮露出一抹笑來。
“或許因為我們都是中華人。”
方瑞宏抿唇,他現在最不想與中華人牽扯上生意關係。中華來的警察到現在都還沒與當地警方見麵,他找不到是誰。
所以在時禮出現時,有人給他們送了本京城的財經雜誌,在翻看時,他們在裡麵看見時禮,看見她並不意外,可意外的是時禮的那一頁被貼上警察的標誌。
秉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道理,再加上本身也有綁她的想法,先詐她一番,不是就拿贖金後滅口,是的話,那就更加不能放過她。
可現在情形就不容他來做主了,未曾想過這女人居然還涉及jh。
“等阿雲回來,自然知道是真是假。”方瑞宏心裡倒是有幾分信了時禮說的話。
他做這jh生意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上次若非是熟人約見,他也不會去赴約。
方瑞宏坐回椅子上,等著阿雲回來。
阿雲回來後視線掃過時禮,上次他們查的很清楚,不論是黑白還是灰都查了個遍,很確信時禮隻是一個商人,懷疑她是警察也是因為那本雜誌,這次又去查了,這才查到時禮在黑還有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