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健年的案子,這幾天路祈安都休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被人拍門的聲音喊起來,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是怎麼了,警員先告訴路祈安七號牢房出了事。
路祈安麵色凝重,步伐急促忙亂。
林知溫坐在時禮身邊,他讓時禮躺在自己的膝蓋上,時禮身上蓋著大衣。
他的眼睛紅紅的,眼眸黯然無色,一隻手撫在時禮頭頂,另一隻手在時禮的肩上放著,怕她掉下去。
警員小跑跟在路祈安身後,到了七號牢房,他立即將門打開。
路祈安看著眼前的兩人,兩個人都顯得十分狼狽,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似的。
“怎麼回事?”
“先送時禮去醫院!”
兩人聲音同時響起,路祈安皺著眉,林知溫見到來人,眸子裡瞬間亮起光來,急切開口。
“去備車。”路祈安沒繼續追問下去。
林知溫將時禮扶起,但他的力氣不足以將時禮抱起,白皙的小臉因為吃力而有些泛紅,額角青筋微微凸起。
“我來。”路祈安上前就想將時禮橫抱起來。
“不要!我自己可以。”林知溫扶著時禮躲開他的手。
路祈安臉色冷了下來:“你彆拖延時間。”
林知溫沒回他的話,抱不起來時禮,那他就背。
“探長,車備好了。”
林知溫手上的速度也快了些,將時禮背在自己的背上,步子小而穩重。
路祈安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背著時禮一步一步走到車上。
他一直都很看不起林知溫,除了有張比女人還好看之外的臉就沒有其他的長處。個子不高,身形孱弱單薄,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上次和他來的那個女人都比他看起來要有力的多。
他一直都在懷疑時禮的眼光怎麼會差到這個地步,看上了這個一無是處的人。
“怎麼回事?”路祈安坐在副駕駛上。
林知溫沒回話,這種離奇古怪的事情,就算是和他說了,他也隻會覺得是胡扯。
到了醫院裡,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隻能判斷時禮現在是處在深度的睡眠中,並沒有性命危險。
林知溫坐在時禮床邊,抓著時禮的手,袖口微微下滑露出裡側的紅繩來。
“你哪裡來的這個?!”路祈安將林知溫的手腕捏起,眸子死死盯著他手上的紅繩。
這條紅繩銅錢和時禮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他將林知溫的手撒開後,立即去查看時禮的兩隻手,腕骨白淨透著淡淡的血色,沒有!兩隻手上都沒有!
時禮這條紅繩銅錢是一個老道士給的,為的就是保護平安,她一直都貼身佩戴著。
“她給你的?你們在牢裡遇上什麼東西了?”林知溫不說話,路祈安繼續接著問道。
起先被路祈安捏著手腕,他眼裡帶著淡淡的不悅但現在瞧路祈安這副神情,他似乎也知道這條紅繩銅錢的用處。
“你知道有鬼嗎?”林知溫斟酌片刻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