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妃管寶珠跟著前來傳達淵遠消息的侍從,快步出了二皇子府。
門外已經有兩輛馬車在等候了。
她沒有去坐禦醫院的車,而是直接上了精致的皇室馬車,向著禦醫院而去。
領路的侍從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情,目送皇子妃上車後,才踏上禦醫院的車。
馬車中,跟隨在身側的一個貼身侍女為她整理好匆忙穿上的衣袍。
另外的還有其他侍女在為她梳理及腰的長發,以及妝點儀容。
管寶珠此刻臉色有些憔悴,她自己也很清楚,因此吩咐侍女畫個顯氣色的妝容。
父親管項明被貶,如今夫君二皇子淵遠又出事了,在讓她滿心擔憂。
與此同時,她又要顧好二皇子府上的事務,又要應付那些前來打探消息的太太、小姐們。
如今隻是略顯憔悴,也是全靠她作為管家嫡長女和皇子妃的驕傲在撐著了。
不過,她對此沒有什麼怨言。
自小享受著高人不止一等的物質生活,自然是要聽從家族安排、維護派係利益的。
隻是片刻,她的衣服、妝容全都整理完畢。
她再次變回了光鮮亮麗又不失沉穩大氣的二皇子妃。
馬車又在龍宮內鋪著平整石板的道路上行駛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在二皇子妃車駕抵達的下一刻,禦醫院的車也停在了室馬車的後方。
禦醫院到了。
皇室馬車自動彈出扶梯,侍女們先行鑽出,緊接著迅速轉身,恭敬得扶著皇妃下車。
此時正值深夜,禦醫院門外安靜極了,顯得有些陰森。
但因為二皇子在內,仍有許多衛兵在附近巡邏。
門口執勤的護衛見一輛刻著二皇子所屬龍紋的馬車停下,立刻起身上前躬身行禮。
二皇子妃扶著侍女緩步下車,沒去管一旁的衛兵。
她示意讓那個傳話的侍從在前方帶路,快步往禦醫院內走去。
跨過門檻,進入到占地麵積相當大的大院內。
進門後,四周便沒有那麼冷清了。
因為時不時會有正在通宵煎藥、調配試劑、準備藥材的醫師路過。
他們看到管寶珠,都會立刻停下手頭工作或是止住腳步,麵對皇妃躬身行禮。
管寶珠可沒空搭理他們,跟著侍從便徑直朝著二皇子靜養的院落走去。
她走到二皇子現在的臨時住所後,屏退了那個侍從,又讓自己帶來的人守在附近。
之後,她才開始輕輕敲門。
“進。”
淵遠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管寶珠的麵色不變,但是目光中明顯閃過了一抹擔憂。
她推門進入,又轉身合上房門。
淵遠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看著管寶珠從袖口內拿出一支筆和一瓶泛著微光的墨水。
玉質毛筆的白色筆毫沾染上一絲墨水,隨著管寶珠揮舞間,簡易法陣被勾勒出來。
靈能抑製、信號屏蔽、防護結界、……
這些法陣大部分是沒被第三研究所修改過的原始法陣,是管家世代的祖傳。
用來提防竊聽綽綽有餘。
她沒有施展第三研究所改良過的版本,因為其中夾雜著研究所設置的“後門”。
這些情報,當然不是他們偷偷摸摸探查來的,而是公開的秘密。
雖然管家也有不少子弟進了研究所。
但是,管家的人比誰都清楚那些可以被知曉的成果,都是被刻意流露出來的。
為了這點算不得機密的成果,讓那些好不容易進入研究所這種核心的家族成員冒險,不值得。
至於這筆和墨水,是管項明給管寶珠的嫁妝之一。
因此,東西是在管寶珠手上,而不是在淵遠身邊。
這就是淵遠第一時間找來管寶珠的一大原因。
待到管寶珠安裝好所有設備後,淵遠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