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讓我們直入正題好了！”
他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隻是伸手指了指淵榮手裡的資料，示意他自己看。
淵榮原本要說出口的質問僵在了喉頭，被咽了回去。
他隻是點了點頭，姿態顯得從容不迫。
但那驟然收縮的豎瞳卻暴露出了他對麵前之人突然出現而感受到的驚駭。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連他的一絲靈能都感知不到。
未知才是最讓人忌憚的。
荒川玖漱耳旁的吊墜在兜帽下晃了晃。
他一眼便看穿了淵榮心中所想，對這個被當做傀儡控製了許多年的大皇子如今是什麼水平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庸才。
或許出生在富商之家，能高興的混吃等死一輩子。
但他“幸運”的抽中了龍靈種皇室。
那他就注定被卷入王位之爭中。
麵前的淵榮快速翻閱著資料，沒一會兒就讀完了。
他的臉色此刻無法抑製的帶上了憤怒和一絲惶恐。
“你怎麼證明上麵的都是真的？”
獻祭其他皇室成員以提升修煉資質和靈魂強度。
“這種事情，我作為皇室的一份子聽都沒聽說過！”
因為情緒久違的劇烈波動，淵榮不由自主的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荒川玖漱沒有理會他。
因為他的情緒如此激動，就已經說明了，他知道龍王絕對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片刻後，淵榮深呼吸著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明白了，這是陽謀。
為了自己的性命，他斷不可能再擺爛下去了。
淵榮確實有著作為皇室成員的責任感，但這份責任感源自皇室給予他的錦衣玉食。
他微微喘息著，儘可能的保持住了冷靜。
“你們有什麼企圖？”
“沒什麼，就是不希望主張對外戰爭的皇子順利拿下儲君位置而已。”
這不是謊言，獸族確實是這麼想的。
隻不過，除此之外，他們還想讓海族的王位爭奪戰更持久、更慘烈罷了。
荒川玖漱接著說：“那份資料就是我們給利益一致者的助力。”
資料上赫然寫著二皇子如今的身體狀況，以及三皇子的體檢報告。
其中，三皇子淵離已然玄界九境的消息令淵榮拿著資料的手微微顫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民望、什麼軍功、什麼嫡庶尊卑，統統都不是決定那個位置的關鍵。
實力才是坐穩儲君位置的關鍵。
他清楚自己實力不濟，所以早早就放棄了爭奪儲君位置的想法。
但如今看來，這後退的一步沒讓他退回侯服玉食的環境，反倒是讓他退到了死亡的懸崖邊上。
而為了給勝者鋪路，作為獎勵，敗者將會成為儲君上位後的第一份養料。
禦醫院此刻怕是已經準備好了祖傳的藥浴、陣法。
就等獻祭儀式時，用其他皇子的靈與血，為儲君淬煉靈魂和肉體了。
“哈，難怪龍靈種皇室自古一脈單傳，原來如此。”
淵榮囁嚅著，聲音輕得讓人聽不真切內容。
而後，他移開落在資料上的目光，看向麵前不知是何種族的投機者。
“合作的具體內容，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