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委員會大樓頂層。
此時,這裡站著許多獸族士兵,像是在保護著什麼,又像是在看守犯人。
宋新榮上了頂樓,他沒有被士兵們攔下,徑直走到了頂樓走廊的最內側。
那裡有一個被臨時改成了“牢房”的會議室。
他拿出自己的證件,刷卡、驗證指紋、確認身份,而後推門入內。
入目便能感覺到這間臨時“牢房”的舒適、昂貴。
古色古香的屏風,旁邊是插著鮮花的半人高的白玉雕花花瓶。
繞過屏風,就會見到成套的實木雕花桌椅。
光是這些就已經價格不菲了,更彆提其他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了。
與其說是牢房,不如說這裡是一間特殊的貴賓室。
一個老人就坐在實木雕花的長椅上。
他麵前的桌案上還有幾個漂亮的琉璃杯子,裡麵殘留了些許沒喝完的茶水。
他看起來沒什麼精神,耷拉著臉。
當他回頭看向門口時,宋新榮便與他對視了。
宋新榮當時就判斷出了,老人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
隻有一線的希望,仍在他眼底浮沉。
顯然,在他來找老人之前,已經有不少人來拜訪過了。
宋新榮知道那些人對他說了什麼,也知道他眼底僅存的期望是什麼。
他向來會察言觀色又是會長秘書,這種東西他一猜一個準。
宋新榮走上前去,先的恭敬的打了聲招呼,“花老先生,晚上好。”
語氣並不諂媚。
他現在的身份是會長秘書,代表著會長的臉麵,可不能低三下四的。
“晚上好。”
打個招呼後,他才自然的開始流露出一絲遺憾和傷感。
情緒控製的行動精準,多一分刻意,少一絲冷漠。
“花老先生,我帶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宋新榮語氣中溢出了些許沉重來。
“令郎剛剛傳回了求救信號,目前凶多吉少,襲擊者……很可能是蘭苕那邊的人。”
真假參半,凶手自然還未被找出,但在靈韻雨林獸族高層的眼中,凶手已經確定了。
花光啟隻覺得腦袋發懵,他的耳邊嗡嗡作響、眼前開始發黑。
這個消息對他而言,無異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開始喘不上氣,血壓也在迅速升高。
對於一個老年人來說,這很危險。
宋新榮當時就發現了不對勁。
花老先生的臉色漲紅,已經快要昏厥了。
他事先就有準備了。
拿起掛在褲腰帶上的通訊器,他叫來了等在門口的醫生。
沒過太久,大概兩分鐘後,花光啟恢複了正常。
隻不過,他的臉色轉變為了病態的蒼白,眼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消散了。
宋新榮半蹲在頹然坐著的花光啟麵前,語氣中帶著虛偽的關切。
“請節哀,另外,今早六點,您就需要前往蘭苕洲了,很抱歉,我們沒有辦法可以幫您了。”
他話鋒一轉,天賦發動,語氣中夾帶上了詭異的靈能波動。
“隻不過,您到了蘭苕洲後,主脈很可能招攬您。”
“您知道的,主脈一向貪得無厭。”
“如果您有幸成為了獸族主脈管理委員會的一份子,還請您儘量不要做出損害靈韻雨林獸族利益的事情。”
“感謝您。”
或許是宋新榮的天賦帶著奇特的效果。
或許是花光啟老年喪子,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