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成為了靈能者覺醒了靈文還要學習格鬥。
這恐怕是每一個在訓練場上累得半死不活的人都曾有過的想法。
答案很簡單。
戰鬥不是請客吃飯,光吃一頓火鍋就能完事的,況且,也不能頓頓請吃火鍋。
戰鬥需要多種多樣的戰鬥方式,不管是近身格鬥,還是靈能者使用靈文,或者是動用槍械射擊,戰鬥方式沒有主次之分,都是為了最終能獲得勝利而服務的。
而更有說服性的一個理由是,靈能者不是子彈無限的機關槍,即使是十二級靈能者,靈能也總會有耗儘的一刻,當無法再從靈能界中取用靈能,也無法使用靈文的時候,難不成就要坐以待斃?
如果掌握了一些格鬥技,起碼你還有最後能夠和敵人拚死搏命的機會。
當然,格鬥技不隻是在彈儘糧絕之後才使用的,那是極端情況。
更常見的是,格鬥技、靈文和槍械三者相輔相成,這同樣也是當今世界最推崇的戰鬥方式。
基於這一點,世界各地的武館和靶場都相當盛行,以此發家者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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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主您來了啊。”
穿著司儀服的男弟子對臧天浩恭敬地彎腰說道。
臧天浩笑著點了點頭,這個男弟子是平江一所職業學校的播音主持專業的學生,今年二十二歲,在葬天武館練武有三四年了,實力長進很慢,看得出來對方對於習武沒有什麼天賦。
但是,臧天浩卻挺欣賞他的,因為這小夥子和他一樣挺會來事。
另外,因為葬天武館每月都要召開一次比武會,有一位比較專業的主持人,會顯得更有儀式感。
臧天浩跟著男弟子指引來到主席台的中間位,江盧笑眯眯地跟在後麵。
“江哥,您坐這兒。”男弟子說。江盧於是坐在了臧天浩的旁邊。
江曉語和林蔚玥沒有跟上來,如果江曉語非要一個位子的話,臧天浩肯定會給她安排,但是江曉語也知道輕重,自己在葬天武館沒有什麼實權,頂多就算是江盧的妹妹,貿然坐上主席台的位置,很有可能引來旁人的非議。
而且,她也不願意坐在那裡擺出那麼虛偽的表情。
江曉語和林蔚玥站在主席台側,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
江曉語起初以為比武會快開始了,於是才拉著林蔚玥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結果過來以後一看,才發現比武會被推遲了一個小時,理由是很多參賽者都堵在了路上。
現在距離比武會開始還有五分鐘。
江曉語對林蔚玥問道:“小玥,你怎麼說,是去找學神呢,還是留在這兒?”
林蔚玥遲疑不決,腳尖在地上拖來拖去,這還真是個“幸福”的選擇。
江曉語她哥和學神況茳齊,都很優秀啊,她該選誰呢。
“瞧你認真的。”
江曉語斜睨她說,“又不是一定能成,我勸你還是留在這兒,我哥他可是個很容易心動的男人,不像學神,你要是去他那兒,估計隻會被凍成冰塊。”
被她這麼一說,林蔚玥立刻想到況茳齊這開學後的一個多月來收到了那麼多情書,可也沒見過他拆開來看過,也沒聽說他私下裡和哪個班級的哪個女生有過接觸,自己雖然也很優秀,可是和況茳齊比起來,似乎配不大上。
想到這裡,少女眼神略微有些暗淡。
“留這兒吧。”江曉語重複了一遍,心想江盧我可真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呢。
林蔚玥猶豫了一下,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消片刻,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好笑,竟然為了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思來想去,就好像她點了這一下頭,江盧就會和她在一起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點頭的那一瞬間,她似乎已經看見了未來她和江盧婚後的幸福生活。
林蔚玥摸了摸有些發熱的兩頰,連續呼氣,嘗試讓自己的心跳平緩下來。
而就在這時,比武會正式開始,所有教練都已在主席台坐定,男弟子那沉穩、富有磁性的聲音響徹場內:“金秋十月,碩果累累,層林儘染,在這豐收的季節我們迎來了葬天武館今年第十次比武會……”
江盧聽得麵皮抖動不止,悄悄湊到臧天浩耳邊說:“大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去年十月的主持詞也是這個開頭。”
“不一樣。”臧天浩麵不改色,“去年是金秋十月,丹桂飄香,在這秋高氣爽的日子。”
“不是差不多?”江盧愕然。
“這孩子還是用心了的。”臧天浩淡淡說。
嗯,用心給他每天買兩包煙,甚至記得他喜歡抽哪個牌子的,這難道不叫用心?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葬天武館的館主,臧天浩先生,給大家夥講幾句。”從語氣上來看,可以看得出來男弟子的情緒相當豐沛。
啪啪啪啪啪——
掌聲如雷,臧天浩一邊微笑朝四周招手一邊站起。
林蔚玥小聲對江曉語說:“這音樂,這氛圍,你蒙住我的眼睛,說我現在在校運動會上我也相信。”
“噗嗤!”江曉語笑出了聲,所幸那氣勢澎湃的音樂將她的笑聲蓋過,並沒有人發現。
江曉語說道:“理解一下吧,臧大叔就是個喜歡講究形式主義的人,動靜越大他越開心。”
“為什麼你要叫他大叔?”林蔚玥不解地問,“我看他和你哥可是稱兄道弟的。”
“我們仨都是各論各的。”江曉語擺擺手,“不過臧大叔一直希望我改口,說我這樣叫把他叫老了。”
“他幾歲了啊?”
“呃,四十多?”江曉語語氣中透著不確定,“我也沒問過,從外貌上來看,應該是四五十歲的樣子。”
林蔚玥哦了一聲:“那確實是大叔了。”
“——好了,我就說這幾句,不多說了,大家夥肯定都等急了。”
臧天浩對男弟子點了點頭,男弟子會意,立刻說道:“那麼,我宣布,比武會現在開始。”
“咚咚咚——”
三聲宛如雷鳴似的鑼音突然響起,嚇了兩個少女一跳。
林蔚玥捂住耳朵說:“真的是太鬨騰了,這也太講究形式主義了吧。”
“你說什麼?”江曉語大聲喊道,隻能看見林蔚玥的嘴巴不停開合,但是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
林蔚玥不知道的是,更形式主義的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