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抖了一下肩膀,準備掙脫。
然而下一刻,他卻眼皮一沉,重重地趴在了桌上。
搭住男人肩膀的那個人抬起手,不著痕跡地將指間藏著的微型針筒揣入口袋。
接著,他探身拿過鼠標,將那些照片統統刪除,然後將電腦關機。
然後,他和另一個人一起,把男人從座椅中扶了起來,如同扶醉鬼那樣,走出了黑網吧。
臨走前,還和老板娘說了些什麼,老板娘笑臉盈盈,連比“知道了”的手勢。
三人走後不久,一群警察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其中一個負責和老板娘交涉,其他人則分頭在黑網吧內搜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們回到了櫃台前,向交涉那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發現。
交涉那人旋即對老板娘問道:“把你們這兒的監控給我看看。”
老板娘一愣,立刻陪笑道:“警官同誌,我們這兒沒有監控。”
“沒有監控?”那人也是一愣,隨即冷笑起來,“那你這兒就是黑網吧咯?”
“哎哎,不是黑網吧,不是黑網吧。”老板娘連連擺手,“我就是看一些小孩子沒網上,難受,恰好我家是賣電腦的,就騰出了一間房拿來給他們上網,順便嘛——”她搓了搓手指,“賺點小零小快。”
“……”
那人沉默不語,過了片刻才道:“你這兒是不是黑網吧,另說。我問你,剛才有沒有人出去過?就這十分鐘裡。”
“這個嘛……”老板娘沉吟了三秒,裝作回憶的樣子,“我倒是記不清了,印象裡是沒有人,警官同誌,你也看到了,今天是上學的日子,孩子們都在學校裡用功讀書呢,就沒有幾個人上網,誰要是來了或者走了,我都知道,我印象裡是沒有人,不過我剛才打了個瞌睡,可能這期間有人走了,也說不準。”
那人盯著老板娘看了半晌,然後說道:“知道了。如果你想起來什麼,立馬告訴我們。警察局的電話,我想你也知道。我們是新高區湖鎮街道的,你打電話的時候報地址就行。”
“明白,明白。”老板娘比了個“知道了”的手勢。
一行人隨即下樓,這個黑網吧開在居民區內,老板娘說的沒錯,主要就是為一些中小學生開的。
按理來說,未成年人不得進入網吧,可是,卻總有人想要鑽這個空子賺未成年人的錢,老板娘就是其中之一。
在當地派出所的記錄當中,是知道這裡有一間黑網吧的,隻是沒有想到,嫌疑人一個波斯人,第一次來平江,居然能找到這個地方,這倒是有些不可思議。
到達一樓,領頭的警察抬頭環視,然後搖了搖頭。
這個居民區年代過於久遠,很多基礎設施都沒有安設,比如監控。
他原本是想通過居民區內的監控確認到底有沒有人離開過那間黑網吧的。
一行人等候在居民區門口,約莫等了十五分鐘,一輛警車高速駛來,最終穩穩地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仰岩和左楊下車。
“情況如何?”仰岩和領頭警察握了握手,然後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有發現。”領頭警察眯著眼說,“我們到的時候,裡麵就三個中年人,在看電影。你說的嫌疑人,沒找到。”
“逃了?”仰岩麵色一變,掏出手機,準備聯係另一邊實時跟蹤的小李。
“有可能。”領頭警察說,“網吧老板娘說,她剛才打過瞌睡,這期間可能會有人離開。”
“監控呢?”仰岩一邊把手機放到耳邊,一邊說,“看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