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在沈懷川的肩膀上,雲微那雙迷離的的眼中,閃過的卻是極致的滿足。
她能感覺到,那股不含任何雜質的愛意,如同最甘美的瓊漿,在今夜,達到了頂峰。
她,終於“吃飽”了。
......
時光荏苒,一年之後。
海城的上流圈子裡,關於沈懷川和雲微的議論,早已從最初的質疑譏諷和不看好,變成了一種夾雜著嫉妒和羨慕的檸檬精日常。
“我的天,你們是沒看到,上次慈善晚宴,雲微隻是說了一句腳有點酸,沈懷川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打橫抱走了,留下滿場賓客目瞪口呆。”
“這算什麼?我聽說沈懷川現在每天準時五點下班,風雨無阻,就是為了回家給老婆做飯。沈氏集團的員工都說,他們現在過的是神仙日子,再也不用擔心總裁突然奪命連環Call了。”
“最離譜的是,雲微懷孕了!聽說沈懷川緊張得跟什麼似的,直接把已經退休去周遊世界的老爺子給喊了回來,重新坐鎮公司。他自己呢?天天在家陪老婆,研究育兒寶典,說是要親自照顧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
先前所有不看好他們這段婚姻的朋友和外人們,如今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這次,是他們徹底看走眼了。
這對當初被無數人揣測為豪門虐戀,商業聯姻,各取所需的夫妻,不僅沒有像大家預想的那樣貌合神離,反而感情好得如膠似漆,甜得讓一眾旁觀者都牙酸。
現在,連孩子再過幾個月都要出生了。
這天下午,沈懷川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已經懷孕八個月的雲微,在彆墅的花園裡散步。
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高度戒備狀態,目光緊緊地盯著雲微腳下的路,仿佛那平坦的鵝卵石小徑是什麼龍潭虎穴。
“微微,慢一點。”他緊張地叮囑道,“小心,這裡有個小台階。”
雲微無奈地笑了笑,“懷川哥,你太緊張了,我沒那麼脆弱。”
“那不行,醫生說了,孕晚期最要當心。”沈懷川一臉嚴肅。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江澈打來的。
“喂,沈哥,晚上出來聚聚?哥幾個好久沒見你了。”
沈懷川看了一眼身邊的雲微,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去了,晚上要陪微微吃飯,然後做胎教。”
電話那頭的江澈,發出了一聲誇張的哀嚎:“我的沈大總裁,你還記得我們這群兄弟嗎?自從你結了婚,我們就沒在晚上見過你的人影了。
“整天圍著老婆轉,現在好了,以後還要圍著孩子轉,你這是要徹底拋棄我們這群孤寡兄弟了啊!”
沈懷川聽著好友的吐槽,非但不生氣,反而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沒辦法,誰讓你們沒老婆孩子熱炕頭呢。”他炫耀的語氣,氣得江澈差點當場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江澈坐在自己常去的酒吧卡座裡,對著同桌的幾個好友,大肆吐槽起來。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視工作如命的沈懷川嗎?簡直沒眼看!”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朋友也附和道,“以前讓他出來喝酒,比登天還難,理由永遠是開會,看文件。現在倒好,理由變成了陪老婆,做胎教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吐槽著,言語間卻都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羨慕。
江澈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最終下了一個結論。
“我算是看透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沈懷川那家夥,骨子裡居然還是個癡情種。以前沒開竅,那是因為沒遇到對的人。這一旦開竅了,簡直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勢,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說完,看著身邊環繞著的年輕貌美的女伴,忽然覺得,自己身邊這熱鬨的場麵,好像一下子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像沈懷川那樣的日子,每天守著一個心愛的人,期待著一個新生命的降臨,生活被一種踏實而溫暖的幸福感填滿,想起來,好像還真的……有點羨慕呢。
他端起酒杯,晃了晃裡麵的酒,腦海裡浮現出那種安穩的生活。
但轉念一想,要讓他江澈,就此放棄眼前這片萬紫千紅的森林,放棄每一個夜晚的未知與新鮮,放棄那種不受任何人束縛的、隨心所欲的自由……
他打了個哆嗦,感覺自己還是做不到。
江澈自嘲地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所以啊,還是算了吧。
那種神仙日子,終究隻適合沈懷川那樣的癡情種。而他,還是繼續做他風流倜儻的江少爺,來得更自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