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淺又累又困,慵懶的靠著池壁,抬眼一看裴煜,那人眉眼舒展,甚至渾身都透著饜足後的鬆弛和一股風流韻味。
薑若淺不由的撇了撇嘴,驚歎,這男人看著瘦,實則肌肉蟠虯,力量磅礴。
你瞧那手臂上虯結的肌肉瞬間繃緊,青筋如蜿蜒的溪流浮現於皮膚之下,線條硬朗。
那不隻是健壯,更是一種充滿了野性與原始衝擊力的強悍。
裴煜此時視線也落在薑若淺身上,也在打量她。
女子若溫玉般潔白無瑕的肌膚,上麵都是他弄出來斑斑點點,這女子的皮膚真細嫩。
他長臂一伸把人撈到懷裡,溫聲問:“淺淺,後麵那四次時候夠久吧?”
薑若淺扶住酸脹的腰。
太久了,可憐她的腰。
裴煜低下頭,貼住她的臉頰:“怎麼不回話,是哪裡不滿意,你跟朕說,朕改啊。”
薑若淺靠在他胸口,眼珠轉了轉,日後還要常用他,他越好,她越好,若故意麵子說假話,將來遭罪的是自個。
於是她抿了抿唇瓣道:“嗯,夫君很好,隻是,大,又力氣大,總需要一些技巧……”
說著薑若淺不滿的杏眼翻了他一眼:“總不能把我當木頭,拿鑿子一直鑿吧,我是人啊。”
鑿了一夜啊,就上房梁也要鑿出一個大坑吧。
“咳咳咳!”
聞言裴煜嗆的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這是沒讓她滿意,他還沒伺候好人呢?
嫌棄他力氣大?
冊子上不是說力氣大了好,到她這裡還不好了?
裴煜好一會兒才調整好呼吸:“朕抱你回房先睡會兒,按入宮的時辰回薑府即可。”
裴煜又把薑若淺抱回寢室安置在床上。
薑若淺實在是困了,身子一挨床就合上了眼。
裴煜輕撫她的臉:“朕先回宮去上朝,淺淺,今日夜裡再會。”
薑若淺感覺他特意強調了“再會”兩個字,愣怔了一會兒才明白,為何是今日夜裡,可不現在已經天亮了。
其實也沒有睡多久,胭脂和秋菊就進來喚:“娘娘,咱們需要在接您入宮的儀仗到之前先趕回薑府。”
胭脂看主子困的眼睛睜不開,隻能強把人扶起:“娘娘,入宮不能耽誤吉時。”
福錦嬤嬤這個時候也進來了:“娘娘起沒?”
胭脂自從看到薑若淺身上的痕跡,更對裴煜不滿,神色微涼:“剛睡不到一個時辰,怎起的來。”
福錦嬤嬤沒有在意她的態度,上前遞給一個玉藥罐:“把這個給娘娘塗抹。”
薑若淺睜開眼:“給我,我自己抹。”
她接過藥,把丫鬟打發到遠處,又床幔放下來遮擋,抹這樣的藥,就是貼身丫鬟,薑若淺也不好意思。
秋菊看到福錦嬤嬤還端著一青花描銀小碗,轉頭朝碗裡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