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淺羞澀地偏過頭去。
她原以為裴煜隻是要查看她腿上的痕跡,卻沒想到他竟是要查看那樣的地方……
啊!內心掀起驚濤駭浪,縱然重生一世,對男女之事並非一無所知,她也始終難以像男子那般……
臉皮厚。
哪有他這樣查看人,薑若淺氣的蜷起腿,找準他的位置蹬了一下:“你這個樣子,我不要活了。”
玉足不偏不倚踢在裴煜小腹上,卻被他順勢握住。
他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腳踝,將其安置到一側,語氣淡然:“羞什麼?朕是為你查看傷情。”
這?薑若淺不滿的癟了癟小嘴:“陛下還挺有歪理,既然陛下說的這般無所謂,那是不是臣女也可以為您‘仔細檢查’一番?”
“你確定要為朕驗傷?”裴煜薄唇微勾,眼底掠過一絲玩味,“指不定昨夜朕也傷了呢,淺淺若也想驗傷,朕全力配合。”
薑若淺沒想到他答這這般無恥,那個勁頭分明是盼著給驗他。
見他這般從容,薑若淺隻能跟自己生氣,忿忿道:“你渾身硬得像石頭,能傷著才怪!”
“彆動,”裴煜低聲囑咐,“藥放在哪?朕再為你塗一次藥。”
“床榻後麵的暗格裡,陛下知道怎麼打開暗格嗎?”
裴煜沉聲:“宮裡的床榻後麵都有暗格,朕知道怎麼打開。”
啊?當初發現這個暗格時,薑若淺還暗自歡喜,覺得這設計巧妙,日後可藏些銀票或不便示人之物。
誰知竟是每張床都有,看來她還得再尋一處更隱蔽的地方。
雖然有私庫,狡兔三窟嘛。
薑若淺撐起身子,伸手去接:“陛下,把藥給臣妾吧。”
裴煜看她一眼,徑自打開藥罐:“躺好彆鬨,你自己又瞧不見,怎麼塗得妥當。”
薑若淺手指摳著榻邊,聲音發虛:“可……怎麼讓那個陛下……”
他神色端肅,語氣沉穩:“夫妻一體,沒什麼可害羞。”
夫妻一體?
好吧。
薑若淺隻好認命躺回去,貝齒輕輕咬住下唇。
當帶著薄繭的指腹蘸著清涼藥膏觸及身子時,她忍不住輕輕一顫。
裴煜低笑:“你真敏感。”
薑若淺悶不吭聲,隻在心裡反駁:你能說,屬你這個時候最能言善道。
裴煜直起身,瞧到她小臉緊繃,伸手掐住她的臉頰:“怎還氣了?”
“陛下!”薑若淺嫌棄的驚呼,“您的手剛抹過藥呢——”
而且是在那種地方抹過藥,現在竟來捏她的臉!?
裴煜垂眸睨她,忽而恍然:“是朕疏忽了,等著,這就幫你清洗。”
他喚人端來水盆,仔細淨手後,又吩咐換了一盆清水,將潔淨的麵巾浸濕擰乾,回到榻前輕柔地為她擦臉。
動作溫柔得讓薑若淺暗自詫異,這位帝王的脾氣竟如此穩定,甚至稱得上體貼。
先皇當年可是個暴脾氣,也不知裴煜這般性子是隨了誰,莫非是像他母妃?
薑若淺伸手環住他,幾乎要脫口問出:陛下會一直待我這樣好嗎?
忽然轉念又想,女子大抵都愛問這句話,這種情況下,應該每個男子給的答案都一樣。
罷了。薑若淺垂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