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當初教曲婉柔炒股這個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我明白了李哥。”
曲婉柔端起易拉罐，“我敬你一杯，你放心吧，我不會跟自己慪氣的。”
“儘人事，聽天命。”
王小林在旁邊也舉起易拉罐，“人這一生，做事的態度，是隨年齡不斷變化的，年輕的時候，許多人都在想，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到最後，但老了以後，可能會想著，這件事上，我做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李成剛舉起酒，跟他們兩人碰了一下，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沒錯，我隻能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問心無愧即可。”
接下來，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但都十分有默契的，又或者說誰都沒有提及關於感情方麵的話題。
而是各自聊了聊以後的生活。
“……李哥，王哥，我要先走了，明天還有事兒。”
曲婉柔打了個哈欠，跟兩人打了一聲招呼，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你有什麼感想？”
直到出租車離開，李成剛才收回目光，王小林點燃一根香煙，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道：“我還以為你會送她。”
“送君千裡終須一彆。”
李成剛也點燃香煙，抽了一口，答非所問的說道：“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要尊重彆人的選擇。”
“這倒也是。”
王小林點頭，讚同的說道：“我知道你過的很好，你知道我過的很好，這就足夠了。”
“這是最好的，但很可惜，她過的似乎不怎麼好，但我又無能為力。”
李成剛淡淡的說道。
“過的好與不好，似乎不是我們去定義的。”
王小林聳了聳肩膀，“我看她的樣子，感覺她還過的不錯，也許唯一不太好的是，她炒股虧了點錢，但這個事情又沒辦法解決，總不能給她錢吧？就算給了，她也不會要啊，所以隻能是放寬心了，我覺得吧，既然她肯說，那證明還不算糟糕，對不對？如果真的很糟糕，那她肯定連說都不會說了。”
“這倒是。”
李成剛歎了一口氣，接下來，兩人沉默著，隻能看見兩個煙頭，在有節奏的不斷變紅著。
一根煙抽完後，李成剛站起來，“走了。”
“好。”
王小林也沒挽留。
走了幾步，李成剛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認真的看著他，“你說，人生是什麼？”
“是……過程。”
王小林的臉上帶著幾分酒意，但眼神卻是十分清醒，“結果並不重要，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要死，這是所有人最終的結果，所以過程的愉悅就很重要了，我個人覺得，體驗感很重要吧。”
“體驗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