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瑤有些著急:“你的傷還很嚴重,怎麼能回家呢,至少還要住三天。”
如果他這麼快回家了,自己還怎麼接觸他?
她還沒拿出來那封信呢。
她有點越界了吧。
趙明月眉頭一揚:“餘護士剛才沒聽清嗎,我哥哥問了醫生才確定現在能回家了,你比醫生還專業嗎?”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趙營長的傷有點重,所以,所以想著多住兩天比較穩妥。”
“趙營長,我哥哥告訴你他在軍隊的軍銜了?”趙明月有點生氣的看向趙堯。
啥時候說的,她咋一點也不知道呢?
無妄之災。
趙堯下意識解釋:“不是我說的。”
好啊,那就是她打聽的。
趙明月有點憋氣,閒的沒事打聽她三哥乾啥,那肯定是看上三哥了啊。
這張臉咋這麼招人呢。
可人家畢竟沒說啥過分的,她自然也不能說,隻能哼了小小的一聲,悶頭收拾東西。
看到那個飯盒就來氣,但想了想還是給裝起來了。
趙堯想插手,卻被小姑娘一巴掌打開:“讓開,不用你!”
她沒用力,就像被小貓兒用肉墊彈了一下似的,軟綿綿的還有點舒服。
趙堯十分享受趙明月這個跳腳的樣子。
餘瑤咬著嘴唇,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
而女人抱著她女兒看戲。
長得太俊招人確實也不太好,看這小媳婦兒吃醋吃的。
趙明月氣鼓鼓的收拾好東西,往趙堯手裡一塞:“你拿著!”
趙堯接過來,趙明月抬腿就要往外走。
可又覺得不打招呼不太好,乾巴巴道:“這位嫂子我們走了,再見瑤瑤姐。”
餘瑤努力抑製住淚意:“再見明月妹妹,還有……堯哥哥。”
女人沒忍住:“嘖,這位護士,這就是你不對勁,咋能管人家有婦之夫叫的這麼親密呢,沒看見人家小媳婦兒都吃醋了。”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餘瑤更委屈了,淚珠子嘩嘩往下掉:“他倆不是夫妻,是兄妹!”
說完跺了跺腳就回值班室了。
這回輪到女人懵了。
兄妹,關係這麼好?
今天有點小陰天,風一吹過來很涼爽。
趙明月小腿快速倒騰在前麵。
趙堯大步跟著,怎麼甩也甩不掉。
看見供銷社,裡頭這會還沒啥人,他立刻進去,從褲兜裡掏出錢和糖票。
“給我拿一斤水果糖。”
趙明月聞言停下腳步,想到趙堯或許是在給她買糖,心裡暢快了些。
女人聽著這動靜熟悉,一抬頭笑了:“誒,你不是前兩天來這買花瓶的那個小夥子嗎,你妹妹收下了?”
趙堯臉繃了起來,飛速從趙明月處瞥了一眼,嗯了一聲。
趙明月奇怪:“啥花瓶?”
女人笑了:“就是一個玻璃花瓶,市裡玻璃廠新出的花樣,還挺貴呢,都沒人買,前兩天這個小夥子過來就要買,我覺得奇怪啊。現在誰買這個,結果才知道他是把妹妹惹生氣了,買個花瓶賠罪呢。”
女人稱重,歎氣道:“這小夥子對妹妹好,以後對媳婦兒肯定也好,你看看長得多俊呐,也就是我沒閨女,不然的話啊,嘖嘖嘖。”
趙明月看向他,剛才的不快煙消雲散:“三哥,你給我買花瓶了?”
趙堯接過水果糖,艱難的嗯了一聲。
趙明月興奮:“還是玻璃的,啥樣的啊,你咋沒給我呢,我想看看。”
原來那天三哥因為要給她買花瓶才騎車出去的,而且三哥以為她喜歡花瓶,當天下午就給買了。
趙堯不習慣和彆人表達這些,有些不自在:“就在記工房裡,你回去就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