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睡醒,老兩口都垂著兩大黑眼圈。
趙堯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這段時間都得早起,天邊還墜著星星,一家子就忙叨起來了。
趙父看了自家老婆子一眼。
趙母接收信號,清了清嗓子,冷哼一聲:“傅知青,你二嫂中午做飯沒柴了。”
她抬頭示意了一下柴堆。
此時早飯還沒出鍋。
傅寒川洗漱規整好,沒多想,點點頭拿著斧子去劈柴。
男人高高抬起的胳膊上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像幾條細長的小青蛇盤繞。
一樣是肌肉男,但和趙堯卻並非同一種風格。
趙明月還沒太睡醒,一邊刷牙,一邊盯著乾活的傅寒川發呆,腦子裡想的全都是三哥的大肌肉。
趙堯心情瞬間不爽。
“你在看什麼?”
“嗯?”
趙明月迷迷瞪瞪:“什麼看什麼?”
她沒睡醒,發呆呢啊。
她用另一隻空手去蹭眼屎。
趙堯心梗。
在他麵前這麼不注意形象,還是沒把他當男人是嗎?
再看看她對傅寒川……
用已經摳完眼屎的全新麵貌去拍馬屁。
“傅知青,你喝口水嗎?”
偏偏這個不識好歹的連頭都不抬。
“不喝,多謝。”
趙堯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看向趙母:“今天不用我劈?”
“不用,以後都不用了。”
趙母也盯著傅寒川,這是她考驗女婿的第一關。
體力和耐力。
畢竟這兩樣東西直接決定著閨女以後的幸福。
她看向趙堯:“一會都下地走了之後讓你小妹把紗布給你換了,今天你彆去了,做飯就成。”
昨兒幺兒後背上的傷口裂開,還流了血。
聞言,趙堯心裡平衡了一些:“那小妹呢?”
“讓她正常去。”
趙母低頭乾自己的事,餘光卻不停的往傅寒川處看:“你沒事的話可以去幫著曬麥子,現在麥場上已經有人忙了,戴好帽子。”
趙明月去記工?
那不還是能看到傅寒川。
而且還有其他那麼多男人。
趙堯黑濃的眉毛皺在一起。
他不會讓所有人都肆無忌憚的覬覦小妹,誰也不行。
趙明月察覺到身後好像有人盯著自己。
她稍稍轉頭,意外的撞入一道視線之中,幽深濃鬱,卻又晦暗不明。
好像要把她抓起來一樣。
趙堯的目光讓她有些害怕,但卻稱不上不舒服。
“傅知青,吃飯還早著呢,一會劈完了柴辛苦你再挑兩桶水回來。”
趙母對傅寒川一早上的表現很滿意。
還算不錯,劈了這麼多,汗都沒出幾滴。
就在此時,門外路過一道俏麗的身影。
聽見趙母的話,女孩纖細的眉頭一皺。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家裡那麼多兒子不用,非要剛來的知青乾活。
而且還是穀豐村最俊的傅知青。
這個老太婆,總喜歡勒令嗬斥那些長得英俊的男人。
錢明月沒忍住往裡麵看。
昨天趙營長拒絕餘瑤的事她都聽說了。
不管是誰的錯,也不能這麼讓人家姑娘下了麵子啊,姑娘還活不活了。
這個趙營長就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