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趙母,因為常年乾活的緣故力氣鄭父這個草包大多了,除了有點氣喘,一點傷都沒有。
趙明月快速到她媽身邊給她順氣:“媽彆生氣彆生氣,他說就說去,反正我不跟著他走。”
“聽見了沒你個老逼登,我閨女是我閨女,不帶跟著你走的,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你!”
趙母又想往上衝,被一群看熱鬨的村民們給拉住了。
當然,趙明月又擠一邊去了。
鄭父哭的那叫一個慘:“那你說誰給我乾活!”
他一輩子都沒乾過活,這不是要了命了嗎!
“你自己有手有腳自己乾唄。”趙明月站在人群後,小白眼翻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都聽見。
村民們嗤之以鼻。
鄭父卻不以為恥,還想和趙明月講道理。
結果趙明月下一句道:“大不了就把他也送到局子裡,反正他是個老賴,多少年前就做買賣兒女的事,估計他媳婦兒和兒子加起來都沒有他判的時間長。”
她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瓜子,哢哢嗑的起勁兒。
趙父陰沉著臉,確定趙母身上沒事之後點了點頭:“明月說的有道理,老鄭,你如果再用這事兒說事兒,咱們就去派出所說道說道。”
這話純粹就是嚇唬鄭父的,如果去了派出所,那明月說不準就得從他家戶口上挪下去。
趙家人可舍不得。
可對於鄭父這個法盲來說足夠嚇人了。
“你想進去?”趙父皺眉看著他。
鄭父快哭死了,那手擺的和電風扇似的,也不怪趙母打人的事兒了:“不想不想,大隊長啊,我就想知道我媳婦兒兒子啥時候能出來啊,我,我,嗚嗚嗚……”
四五十歲的男人了,哭的很沒出息:“我咋整啊……”
“愛咋整咋整,不乾活就餓死,自己的閨女自己找。”
這場鬨劇隨著趙父拉著趙母離開而落幕。
村民們見到沒啥熱鬨看了,也一哄而散。
隻剩下鄭父坐在地上,一邊擦眼淚一邊找鞋。
還有誰過得比他慘啊。
媳婦媳婦進去了,寶貝兒子寶貝兒子判三年,大閨女嫁人小閨女送人,二閨女還跑了。
他活著還有啥意思。
可是又舍不得死。
鄭老頭哭著回的家。
就在人們以為他寧願被餓死也不願意乾活的時候,第二天趙明月就看見,他在記工房後頭排隊等著登記乾活了。
她戳了戳一邊看書的趙堯:“三哥。”
趙堯挑眉。
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打扮起來倒是精神。
鄭家父母生的都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他這麼俊的三妹。
隻是這副小白臉的樣,咋看都不像能乾活的。
“鄭天成,鋤頭。”說話的時候還有點唯唯諾諾。
趙明月記上名字,沒多說啥。
“在那邊,自己去拿。”
鄭父看了一眼眾人,總感覺大家火辣辣的目光一直往他身上看,低著頭拿了東西走的。
剩下的人動作都很快,不一會就登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