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趙明月洗漱之後,和趙母一起去家裡燒了屋子,留去了地裡上工。
隻不過沒想到,梁大娘和馮佩珍今天都沒來。
等給所有人登記完了,姍姍來遲的趙二嬸才道:“那不是今天馮家父母都來了嗎,倆人都是紡織廠裡麵的工人,聽說馮佩珍她爹還是個副主任呢。”
趙明月筆鋒一頓,抬眸對趙二嬸道:“現在已經到梁家了嗎?”
“到了。”趙二嬸道,“對梁濤那小子應該挺滿意的,隻不過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梁家的家庭。”
說著,還歎了口氣:“俺清荷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有動靜。”
看趙明月已經給登記完了,拿著東西離開記工房。
趙明月往火盆裡麵加了點木頭,抬頭看向趙母:“媽。”
“看我乾啥。”趙母低著眼睛,給趙明月織毛衣,“你梁大爺是癱子,家裡少了個勞力,就算人家心裡擔心也正常,擱在我身上我也惦記。”
她拿著已經織了一半的毛衣在趙明月身上比劃比劃,發現大小正好,正準備再說的時候,就看見趙二嬸突然又推門進來:“對了明月。”
趙明月抬頭:“咋啦二嬸。”
趙二嬸覺得外頭太冷,推門進來道:“我咋看著俺家清荷昨天回家之後,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呢,你知道咋的了不?”
昨兒回來之後就說累了困了,她爹還想再和她說說相親的事兒,都不願意聽,還差點發火,躺倒屋裡好像也睡不著。
那個樣兒把趙二嬸看的又生氣又心疼,想著今天來問問趙明月,結果差點給忘了。
趙明月看了看趙母,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見趙母搖了搖頭,她也抿著嘴唇道:“二嬸,昨天確實遇到點事兒,不過不是大事兒,你這,我堂姐都沒和你說,我也不敢說啊……”
既然不說,心裡肯定是介意這個事,這讓她咋說。
趙二嬸嘖了一聲:“兩個丫頭,還和二嬸有秘密。”
“孩子們不願意說,你也就彆問了。”
趙母道:“都這麼大了,有點秘密也對,你這個當娘的惦記是惦記,多問了,孩子該煩了。”
趙二嬸欲言又止:“大嫂,那你說……”
她不知道想到了啥,歎了口氣,揮揮手道:“算了算了,自己養的,還是彆多說了。”
趙母抬頭看她:“我聽說你們最近又要給閨女相親。”
“是啊,這都二十了,一直在家裡也不是事兒啊,讓彆人聽見了,那閒言碎語多難聽呢。”
趙二嬸也是頭疼。
拉著趙母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趙明月一邊聽著,一邊拿出來語文書,背上頭的古詩詞。
說實在的,昨天那個杜興,長得還不錯,隻不過就虧在了不了解上。
如果有人能打聽打聽就好了。
她往後一靠,突然靈光一閃。
打聽的話,去找老歪小歪不就行了嗎!
這倆人人脈廣,而且十分滑頭,交給他們肯定沒錯。
趙明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把東西往記工房一放,抬頭看向趙母和趙二嬸:“媽,二嬸,你倆在這幫我看著點東西,我出去一趟。”
說著,把斜挎包背在身上,圍了圍巾之後詢問趙二嬸:“我堂姐在家呢嗎二嬸?”
“在家呢,你這會過去找她吧,你倆在一塊玩她高興。”
“行。”
趙明月答應一聲,就往趙清荷家裡跑。
這會趙清荷正在家裡幫著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