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能凝出幾根木刺,但對劉翠花這樣的大人來說,侮辱性雖強,傷害性不大。
“等等!”
陳蔓兒突然喊了一聲,劉翠花疑惑地停下手:“怕了?”
“不是我怕了。”
陳蔓兒笑了笑:“你這一巴掌打下來,會是什麼結果,你考慮到沒有?”
趁劉翠花還在思考她這句話意思的時候,陳蔓兒加了把料。
“就算沒把我打暈,最起碼會把我的臉打腫,屆時可就真的沒辦法相親了。”
劉翠花的手停在半空中,打下去不是,不打也不是。
最後,她悻悻地收手,臉上擠出一個堪稱恐怖的笑容:
“蔓兒啊,你也不想爸媽和弟、妹挨餓吧?
你若是再倔下去,惹得你大伯生氣,扣你爸的工分可就不好了!”
劉翠花她得意地像烏鴉叫似的笑了兩聲,然後扭著沒有二兩肉的屁股出去了。
而這時候,陳蔓兒也從原主的記憶中弄明白工分是什麼了。
這是此地的一種工酬計算方法,生產隊把隊上所有的工作都逐項編上合適的工分,然後農民出工時,根據所完成的工作賺取適當的工分。
在年底結算的時候,村裡根據這家人全年的工分,按比例分配細糧、粗糧、錢、票等物。
工分被扣,就意味著年底就要少分一些東西。
那陳伯安有扣陳季安工分的權利嗎?
太有了!
他是生產隊副隊長嘛。
陳伯安在隊裡很有威信,但他的威信全是建立在陳季安身上的。
連自家兄弟的工分都扣,彆人能不服他嗎?
陳蔓兒的母親張金花身體不好,隊上照顧她乾些輕鬆的活兒,這種活通常工分都很低。
彆的不說,陳蔓兒家去年分的糧食都吃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喝的粥都能照出影子來。
眼瞅著就要斷頓,要是再被扣分,那可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陳蔓兒撐著身子坐起來,消化了這些信息。
當下最重要的是換婚這件事情,如果她在異能全盛的時期,這種事很容易搞定。
但,虎落平陽,要是不想被欺,首先得那對包子父母支楞起來。
她又想起那股暖流……不是異能。
她一開始沒感覺到異能,但這股暖流出現後,異能也能感受到了,就好像是被那股暖流給激活了。
她下意識地解開胸前的衣服……但她失望了,胸前的皮膚上很白淨,但沒有任何……嗯?說早了,她發現那裡有一個淺淺的印記。
像是蓮花型的印記!
她驀然想起,前世的她總是隨身配帶祖傳的一個蓮花形狀的項墜,是它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疑問,陳蔓兒覺得這個印記明顯了些,而且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一股暖流從那個印記湧出……
陳蔓兒根據上一世的經驗,這股暖流雖然不能當飯吃,卻能修補身體的虧損。
可惜,她不能操探這股暖流。
甚至她不能用那微弱的異能治療傷口,她還要留著傷口跟大伯那一家人鬥智鬥勇呢!
雖然現在異能太弱小,不能鬥敵,但用來催生一點兒吃的,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