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兒還沒念書,想懟她姐一句,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滿臉不悅地轉移了注意力。
“姐,這是河蟹!”
她跑到裡麵發出響聲的魚簍前,驚喜地叫道。
“彆叫它抓到!”
陳蔓兒叮囑,她放下小狗,進灶房將水放好,先把地瓜洗乾淨剁成小塊,然後生火跟苞麵一起煮。
兩條小狗一隻是黃色的,一隻是蒼灰色的都挺精神,在她腳邊磕磕絆絆的跑來跑去,淘氣的很。
陳蔓兒將苞麵下鍋後,從空間弄了些井水,放在一隻豁了口的舊碗中,兩小隻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開始舔食。
陳蔓兒去前院準備拿幾隻河蟹蒸了吃,經過井邊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前院還不時傳來一聲聲陳月兒的驚呼和笑聲,陳蔓兒輕笑著搖了搖頭,心念一動,空間井水居然順著手勢就出來了,看著就像她的手出水了似的。
這口井是陳地主家的老井,陳季安當時以為廢了,沒想到居然還在,這是陳家坳為數不多的甜水井之一,隻是二、三十年過去了,村裡已經沒人記得這口井。
約摸有一桶水左右,陳蔓兒就住手了。
過猶不及,這個度必須掌握好。
中午收工的時候,張金花和陳季安一起回來的,分了家之後,精神麵貌都不一樣了,兩口子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蔓兒,月兒。”
沒人回應,兩口子向中院走去,還沒進入便嗅到一股紅薯的甜香,這麼霸道的味道隻有她們家的紅薯才會發出。
“咦?這麼鮮……蔓兒又去捕魚了?”
張金花忽然聞道一股子鮮氣,不過和魚的氣味又不一樣。
“爸,媽,你們看這是什麼?”
陳月兒抱著兩隻小狗從灶房裡衝出來,“黃毛的叫黃虎,蒼毛的叫蒼狼。”
“是老丁家的看山犬吧?”
陳季安一下子道出了小狗的來曆,他蹲下來扒拉小狗的嘴看。
這小狗怪聰明的,知道自己人不能咬,但對他的舉動感到了極大的冒犯,衝著他呲牙咧嘴的,奶凶奶凶的。
張金花對狗不感興趣,逕奔廚房。
“蔓兒,這不是魚的味道,是不是……河蟹?”
張金花一眼看到剛剛端到桌子上的紅彤彤的河蟹。
她頓時覺得嘴角濕潤了。
在當姑娘的時候,她就喜歡吃河蟹,嫁過來後,離河邊雖然近了,但河蟹卻沒吃幾次。
“這麼大?蔓兒,你捉的?”
張金花下意識地問道。
“我姐在蘆葦蕩捉的,整整一大筐呢。”
隨後進來的陳月兒立即把陳蔓兒出賣了。
“小叛徒!”
陳蔓兒輕輕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
“我準備下午再去縣裡賣。”陳蔓兒說道。
“可今天沒有大集。”
張金花有些茫然。
“正經人誰去集上賣貨?”
陳蔓兒大大咧咧地道:“吃過午飯。我去縣上,直接賣到國營飯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