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已經十九歲了,如果在她的家鄉,這個年紀都做母親了,她並不反對閨女談戀愛。
“小糖,如果你有什麼想法,隨時可以告訴阿媽。”
“阿媽,我隻想陪你快點抵達康巴。”
眼下最重要的是回康巴給阿依治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有些麻煩就不必招惹了。
蘇糖讓公安直接把他們娘倆送去車站,她們還要趕路。
該交代的都在路上交代了。
公安讓蘇糖留個聯係信息,等事情辦完了會為她申請獎章。
蘇糖想了想,等案子辦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康巴了,所以就把阿依的地址寫了下來。
母女倆重新買了火車票,繼續趕路。
蘇糖卻不知道,她這次揪出來的可是一條大肥魚,挽救了上千個即將破損的家庭。
丹增把人押回公安局後,就把餘下的工作交給了當地警方。
但他並沒有看到蘇糖母女的身影。
負責接送蘇糖母女的工作人員還沒有回來。
“那個提供線索的姑娘呢?”
負責此案的工作人員回道:“我派人送她們去車站了,她們急著探親趕路,人家幫了忙,咱也不能耽誤人家的事兒,就讓人送過去的時候順便把口供做了。”
丹增得知在回來的路上,她們已經做完了口供時,頓時皺起了劍眉,這點是他失算了。
部隊那邊催的緊,他得趕緊走了。
火車站出事站點的執勤人員正好是丹增的戰友。
因為站點上牽涉出要案,他也要前來做口供。
兩人遇見時寒暄了一番。
丁威邀請他一起去吃飯。
丹增卻拒絕了:“我要儘快回駐地複命,還得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丹增,咱們是過命的交情,有事你說話。”
以前的丹增認為好男兒誌在建功立業,不該被情情愛愛所羈絆。
但在看到蘇糖的那一刻,他那顆穩如磐石的心忽然裂開了,僅僅兩麵之緣,那一株叫愛情的藤蔓在縫隙裡瘋狂攀爬。
康巴地區非常重視尊重跟禮儀,如果遇到心愛之人理應得到告知家長,在獲得認可後再帶著長輩登門贈送禮品。
隻是他怕自己錯過這次緣分,打算先贈送定情之物,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等回到康巴,告訴了阿爸,再帶著阿爸登門拜訪。
他頓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綠鬆石扳指交給戰友:“丁威,麻煩你幫我找個姑娘,順便把這個東西交給她。”
丹增是部隊最年輕的軍官,很多首長的女兒都喜歡他,但都被他拒絕了。
丁威以為這小子在感情方麵不開竅,沒想到竟然有鐵樹開花的一天:“好啊,她叫啥名,家住哪裡啊?”
丹增搖了搖頭。
他隻知道那位蘇同誌工作地點在平陰醫院,看樣子母女倆是去探親,估計過段日子就會回來。
丁威砸吧嘴:“嘿,鬨了半天,你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連人家的名字,家住哪兒都不知道,這不讓我大海撈針麼?”
“姓蘇,大概十八九歲,在平陰中醫院做護士,父親叫蘇國強。”
丁威頓時鬆了口氣,有了這些信息就不難找人:“行,這個媒人我當定了,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他本想留丹增吃個飯,但丹增執意要走,丁威就聯係了部隊,讓丹增坐著軍用吉普車回駐地。
丹增想儘快複命,所以沒再推辭。
這樣他也能儘快趕回駐地,找領導批假後就帶著阿爸返回魯地向心上人正式提親。
上車後,丹增攤開手指,隻見掌心裡多了一枚珍珠發卡。
那是蘇糖掉的,撿起來的那一刻他有了私心,隻想將心上人的東西占為己有。
將她,也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