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馬蹄噠噠的聲音跟藏獒的犬吠聲越來越遠。
帕拉歎了口氣,這孩子打小心氣傲,寧願去打獵也不肯接受蘇糖的好意。
“小糖,對不起,降央就這副臭脾氣,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
“阿克,沒事的。”
蘇糖撿起地上的錢,愛要不要,反正自己以後離這個虎頭蜂加炸藥包遠一點就是了。
看著她這麼懂事,帕拉又是一陣歎息。
丹增的信他已經收到了,這兩個兒子怎麼一個比一個眼光差,蘇糖這孩子多好啊。
一家人忙著婚禮請客的事情,蘇糖則負責照顧阿依,每天都會喂她喝靈泉水,給她針灸。
大家忙的團團轉,並沒有人在意到蘇糖究竟做了什麼。
阿依大部分時間都是昏迷的,就算清醒了也會犯迷糊,經常把蘇糖當成梅朵。
1984年康巴地區對於打獵有著較為嚴格的限製,嚴禁獵捕重點保護對象。
隻有非重點,泛濫成災的野生動物才可以進行獵捕。
康巴文化中本身就有很強的保護姿容動物的傳統習俗,極少人會去打獵。
降央屬於鋌而走險,失蹤了兩天兩夜才出現。
回來的時候他滿身都是血,這可把家裡人嚇了一跳。
緊接著他把幾張動物毛皮丟在地上,馬背上還馱著一頭野物。
“阿爸,去把這些東西賣了,好給阿佳置辦婚禮,買幾身新衣服。”
帕拉的眼眸中閃動著淚花,他意識到兒子已經成長成一座大山,頓時拍了拍他的肩膀:“降央,我的西裡(兒子),好樣的!”
原來降央身上的血跡大部分都是獵物的,隻不過他也受了傷,手背上有幾道交錯的傷口,臉上也有幾道血痕。
但降央遺傳了他那個戲子阿媽的美貌,漂亮的眉眼經過夜霜的洗禮,反而越顯驚豔,臉上的血痕又為他平添了一絲野性。
梅朵對他也很心疼:“降央,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吧,發炎就麻煩了。”
狩獵受傷是常有的事情,降央不以為然,他正想拿青稞酒簡單的清洗一下時,卻聽到梅朵對蘇糖道:“小糖,你學過護理,趕緊給阿布包紮一下。”
降央的睫毛顫了顫,頓時收回了舀青稞酒的手。
蘇糖知道阿媽也是希望她跟降央的關係能緩和一下,畢竟以後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好,阿布,跟我進來吧。”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沒那麼矯情。”
降央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跟著蘇糖進了屋。
康巴的白天是十七八度的氣溫,蘇糖在家穿了件淺藍色的曲巴普美。
這件衣服原本是阿媽的,但蘇糖腰細,阿媽連夜幫她收了收腰。
降央頓時被抹靈動的淺藍定住了身子。
蘇糖本就皮膚白,被這個顏色一襯,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白的像降央剛剪下來的羊毛,不過比羊毛有光澤。
輕薄的衣料勾勒出肩頸柔美的曲線,在她彎腰從櫃子裡找東西時,後腰收緊,襯得身姿窈窕曼妙。
降央隻覺得屬於她身上的那股清甜又一股腦的往他鼻息裡鑽。
勾的他不受控製的朝著那抹身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