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強沒有天賦,而且心思都在喝酒打牌上,早就把祖宗的東西賣的差不多了,隻留下了幾本不值錢的破醫書。
沒想到女兒竟然能看懂,還自學成才,梅朵頓時滿臉歡喜。
“那你阿依是不是快康複了?”
“阿媽,阿依的身子虧損的太厲害,我也隻能儘力。”
儘管女兒沒再說下去,梅朵已經明白了大概,頓時沒再問下去,隻是熱情的邀請大家一起喝酒。
鄉鄰們把蘇糖當成了大神醫,紛紛前來詢問病情。
蘇糖耐心解答,並當場給幾個人開了藥方。
屋內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光。
降央的眼眸不受控製的落在她身上,就連杯子裡的青稞酒都覺得寡淡無味。
帕拉笑著問兒子:“你現在還覺得小糖是美麗的廢物嗎?”
降央沒吭聲,隻是仰頭喝酒。
帕拉拍了拍他的肩膀:“降央,追女孩子不是這樣的,你要大膽的表達出來,當年我要是勇敢一點,或許早就跟你阿佳結婚了。”
蘇糖並不知道父子倆的談論對象是她,村民們太熱情了,一杯一杯的給她敬酒。
這還是她第一次喝青稞酒,清甜中帶著淡淡的糧食香味,口感柔和,就像是米酒的溫潤感,滑入喉嚨後口腔裡滿是青稞本身的風味。
隻是她不知道這種酒雖然度數低,但喝多了也會醉。
賓客們喝到微醺的時候就在院子裡點燃了鬆枝跟麥稈,寓意幫新人驅散晦氣,帶來吉祥。
大家圍著火把跳起了鍋莊舞。
金珠拉著蘇糖一塊跳,大概是在酒精的刺激下,蘇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舞動起來。
有人拿來牛角胡伴奏,蘇糖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周圍爆發出一陣掌聲。
降央一瞬不瞬的看著那抹身影。
金珠把他拽了上來,讓他牽著蘇糖的手一塊跳。
“以後你們就是兄妹啦,要好好相處,將來小糖出嫁的時候,你這個做阿布的還要送她上馬呢。”
降央的身體裡像是燃起了一股無名火:“想得美!”
“降央,你要學著跟小糖相處,不許欺負她。”
為了拉近這對繼兄妹的關係,金珠把蘇糖交給了降央。
喝下胃裡的青稞酒已經讓蘇糖開始上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拉的誰的手,隻是覺得身體太亢、奮了,忍不住想要跳,想要笑。
隻是身邊的‘金珠’有些沉默,蘇糖拽著‘她’的手一直不停的轉圈圈。
結果頭暈的厲害,直接紮進了‘金珠’的懷裡。
鼻尖撞到了堅硬的胸口,蘇糖伸手摸了摸:“金珠,你今天是不是穿盔甲啦,怎麼這麼硬?”
降央倒抽一口冷氣,醉得這麼厲害還跳什麼舞啊,沒看到村子裡的那些年輕男人們都躍躍欲試。
“阿爸,蘇糖喝醉了,我帶她進屋休息。”
帕拉笑著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降央本來攙扶著蘇糖,結果她太不老實,還一直嘟囔著他的胸口太硬了,腰腹也太硬了,一點都不像女人。
他覺得自己再被她這麼摸下去,就得當場出糗了,頓時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屋裡走去。
把蘇糖抱到床上後,降央的雙腳卻像是被鐵釘釘在地上一樣。
他站在燈影裡安靜的看著她。
喝了酒的蘇糖雙頰染上了一絲酡紅,唇瓣像是染了胭脂一樣,還泛著水潤的光澤。
降央的雙腿不受控製的走過去,緩緩跪下,氣息紊亂的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