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的阿媽正要開口罵人,隻見蘇糖一巴掌呼了過來。
沒想到平時膀大腰圓,能扛起半頭牛的阿媽,竟然被這輕飄飄的一巴掌直接打飛了。
沒錯,身體直接飛了出去,又重重的撞在了牆上,而後跌坐在地上。
幾個兒子正要上前時,蘇糖頓時將一隻牛角握在手裡。
隻見那隻牛角直接被掰斷了,犛牛發出哞哞哞的慘叫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小姑娘是天神降世嗎,竟然這麼有勁。
頓時有人直接跪拜起來,嘴裡念叨著蘇糖聽不懂的誦經。
四個舅舅還有那幾個表弟表哥瞬間慫了。
降央也一瞬不瞬的盯著蘇糖,眼眸中滿是驚豔。
這沒想到這具單薄的小身板竟然這麼有爆發力。
他承認,之前是說話的聲音有點大。
蘇糖將折斷的牛角丟在了地上:“還有誰?”
舅舅一家頓時一聲不吭。
震懾的差不多了,她就拿出一根銀針,還有一團灰綠色的黏狀物。
“這是從阿依胃裡取出來的藥物,叫鬨羊花,有強烈的毒性,誤食的話會麻痹中樞神經,導致呼吸困難、肢體麻木,甚至長期昏迷,這跟我阿依的症狀完全符合。”
蘇糖拿銀針在那團黏狀物上紮了一下,銀針迅速變黑,周圍看熱鬨的人一陣驚呼。
“梅朵的女兒不僅是個大力士還是個曼巴,好厲害。”
“這麼說你阿依是因為中毒才身體不好的?”
蘇糖見有人問到了點子上,接著話柄道:“是啊,阿依的毒在身體裡存了七八年,你們說巧不巧,正好七八年前阿依被舅舅們趕了出來。”
舅舅們頓時有些慌了:“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
“這種叫鬨羊花的毒,偏偏康巴沒有,隻分布在長江以南。”
頓時有人說道:“瑪爾娜有個親戚不就是浙都的,七八年前曾經來咱們鎮上收蟲草。”
舅媽瑪爾娜頓時壓下了心頭的慌亂,凶巴巴的看著多嘴的那人:“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看來她小看了蘇糖,沒想到這小雜種挺會搬弄是非。
瑪爾娜正打算讓家裡的男人們把蘇糖轟走時,卻聽到她說道:“那位曼巴給阿依熬藥的藥渣還在呢,更何況阿依已經醒了,不如直接報警,讓公安來查,反正人證物證都在,把那位曼巴抓過來一審就好啦。”
瑪爾娜頓時臉色大變,暗自咒罵起表弟來。
之前她一直囑咐表弟,給老太太熬完了藥記得把藥渣帶走,沒想到竟然成了對方的把柄。
蘇糖繼續道:“隻是阿依不想在她有生之年看到骨肉相殘,這才派我前來當說客,如果你們不依不饒,那我隻能公事公辦。”
撂下這句話,她轉身要走,瑪爾娜卻攔住了她:“等等,咱們……進屋好好談談。”
蘇糖勾了勾唇角,頓時帶著降央一起進了屋。
在得知蘇糖要一萬塊時,舅舅一家立馬炸了。
“你怎麼不去搶錢啊,再說了帕拉買藥的錢,你舅媽作為介紹人也隻拿了三成。”
“阿依搭上的可是命,大不了報公安,一命抵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