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人開始起哄,為降央抱打不平。
在康巴這片熱土,隻有強者才值得被擁戴。
作為村長大兒子的平措覺得自己被下了麵子,頓時攔住了要找降央算賬的兄弟姐妹。
他的目光落在降央被鮮血浸透的身上:“好啊,隻要你贏了我們家老五,無論是牧場還是女人都歸你。”
降央皺了皺眉:“蘇糖從來不是誰的籌碼,我隻是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牧場!”
蘇糖的眼眸顫了顫,伸手牽了牽他的衣服。
降央將她的小手反手握住。
德莫的目光落在兩人的手上,頓時越發用力用兩隻小手攥緊蘇糖的另一隻手。
平措冷笑道:“好,那就隻拿牧場做賭注,不過降央,如果你連吃飯的家夥都守不住,就彆怪我們手指頭伸的長了。”
幾兄弟的目光頓時黏膩的落在蘇糖的身上,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降央的眼眸布滿了猩紅的血絲:“放心,我會把你們打的滿地找牙!”
幾人看著降央身上的傷,哄笑起來。
見降央要上場,蘇糖連忙道:“降央,彆逞強,我先幫你包紮一下傷口。”
向來倔強的降央乖乖的被她牽到了一旁,坐在了草地上。
蘇糖扒開他的衣服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平措幾兄弟太狠了,用指環上的尖刃把降央的前胸、腰腹、胳膊、手臂都劃的傷痕累累。
甚至有幾道傷口緊貼大動脈。
降央靠在柵欄上喘氣,雖然姿態有些狼狽,但脊背挺直,濃長的睫毛上掛著一抹血珠,抬手狠狠的擦掉,周身透著一種破碎的倔強。
蘇糖看著眼前的戰損美男,又氣又心疼,想要扯爛自己的白色內襯綁在他的傷口上,卻被降央攔住了。
“蘇糖,你還是不是女人?”
“你眼睛被人揍瞎了?”
“女孩子要自重,沒看到牧場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你?”
他真想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挖下來。
蘇糖被他氣笑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意這些。
可是降央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染了,沒法用來包紮傷口。
她要是突兀的把繃帶從空間裡拿出來,估計所有的人都會把她看成怪物。
正當她思忖著該怎麼處理傷口時,隻聽嘶啦一聲。
小德莫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撕爛,遞到了蘇糖的麵前:“用這個,男孩子哪能跟女孩子一樣嬌弱。”
快變成光腚猴的小德莫心裡萬馬奔騰。
他的臉就不是臉了?
早知道這樣,他就該讓二哥疼死算了。
蘇糖來不及多想,立刻接過小德莫的衣料,從降央的手臂穿過,環過他的腰腹,在背部打了個結。
整個過程中她把降央當成病號來照顧,一門心思的包紮傷口,卻忽略了兩人貼的太近。
她的下巴抵在降央的頸窩,呼吸拂過他的耳廓,發絲掃過他的麵頰。
降央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腎上腺素狂飆,身體裡每個細胞都在叫囂。
“蘇糖,我好像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