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緩緩靠近,他的呼吸越發的急促。
就在她即將貼上來時,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身子微微前傾。
誰知道蘇糖猛然握緊了拳頭,在他胸口用力的捶了一下。
“咳咳咳……”
降央疼的咳嗽起來,腰腹的傷口被扯動,漂亮的五官瞬間糾結在一起。
看到他這副狼狽相,蘇糖忍不住笑了起來:“要不要再來一下?”
降央又惱又無奈,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攥緊胸口的衣服,緩緩的彎下腰,發出倒抽冷氣的聲音。
蘇糖本來跟他開玩笑的,可是見他一直趴在炕沿上,久久沒起身,頓時慌了。
“降央,你怎麼樣了?”
蘇糖連忙蹲下了身子,正要查看他的情況時,降央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頸,吻了上去。
看到那張放大的俊顏,蘇糖怔住了,唇瓣貼上來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降央本來隻想蜻蜓點水,誰知道掠住那絲清甜後,就像是上癮一般,隻想掠奪更多。
隻是因為他沒有經驗,吻的生澀又莽撞。
蘇糖的腦袋暈乎乎的,幾乎要窒息。
想要掙脫時,降央卻用指腹壓著她的後頸,迫使她迎、合。
蘇糖氣急敗壞的咬了他一下。
降央吃痛的將她鬆開。
蘇糖捂著發燙的臉頰,轉身消失在房間。
降央依舊沉浸在方才那個吻裡無法自拔。
抬手摸了摸殘留著唇角的溫度,低低的笑了起來。
她害羞了,還是怪自己沒跟她正式表白嗎?
沒關係,等他在林卡節拔得頭籌,就正式跟她表白。
哎,阿爸所說的儀式感真麻煩,不像他們康巴的女人,敢愛敢恨,隻要中意對方,就可以談了。
蘇糖回到房間,對著銅鏡看著微腫的唇瓣發呆。
其實她上輩子跟娃娃親對象直接跳過了戀愛的過程,就談婚論嫁了。
兩人連手都沒拉一下,更彆說接吻了。
她承認,降央長著一張令人神魂顛倒的臉,渾身彰顯著原生態的野性。
人都是視覺動物,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
晚飯是帕拉做的,看上去他很高興,特意多做了幾樣菜。
除了糌粑、酥油茶外,帕拉還把準備過年享用的熏乾肉烤了烤,另外又給梅朵、蘇糖母女做了一鍋蘿卜湯。
吃飯的時候,帕拉叫了蘇糖好幾次,她才紅著臉出來。
聽到降央的名字,她下意識的收緊手指。
誰知道這家夥竟然沒皮沒臉的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還把熏肉剔骨後放在她的麵前,仿佛剛才的冒犯根本就沒發生過。
“吃啊,怎麼不吃?”
蘇糖頓時沒好氣道:“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下次我去鎮上給你買來。”
“我喜歡你閉嘴。”
降央不怒反笑,轉手給她舀了一碗蘿卜湯。
喜歡他閉嘴,四舍五入就是喜歡他。
降央胃口大開,吃了一大盤糌粑,喝了兩碗酥油茶。
帕拉隻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平時都是兒子說話難聽,今天不但不懟人了,脾氣還挺好。
向來好脾氣的蘇糖,今天跟個炸藥桶似的。
德莫氣的把二哥給他捏的糌粑揉的稀巴爛。
哼,小人得誌。
一家人正各懷心事的吃飯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喧嚷聲。
“帕拉,你家丹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