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像極了他這個人。
吻的毫無章法,似是急切的想要確認自己是否被蘇糖放在了心上。
急切中又帶著一絲野蠻與強勢,似是要把蘇糖口腔內的所有氣息都掠走。
蘇糖的舌根發麻,唇瓣也有些疼,氣急敗壞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疼的降央倒抽冷氣。
他那雙漂亮的眼眸帶著一絲惱火與委屈:“蘇糖,你怎麼下手這麼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
蘇糖快被他氣笑了,伸出手指在他心口的位置戳了戳:“你以為我是怎麼被你騙進來的?”
“你知道我是騙你的?”
“某人的演技太過拙劣,一眼就能看穿。”
知道自己騙她,還是心甘情願的跟了進來,這說明她的心裡有他的位置。
降央心頭的鬱悶頓時一掃而光,擦了擦唇瓣上的血珠,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她:“我還沒親夠,這次會輕點。”
不管蘇糖同不同意,他捧起了她的臉,俯身輕輕的吻了上去。
蘇糖看著那張漂亮的臉在眼前放大,微微仰頭。
降央本想淺嘗輒止的,但還是沒忍住,吻的越來越深,幾乎掐著蘇糖的後頸,迫使她迎、合自己。
蘇糖被他吻的腳底發軟,幾乎掛在他的身上。
幾度滑下去,幸好他適時的伸手箍緊她的腰肢。
看著氈房顫動的幅度,丹增握緊的手指骨節泛白,胸腔裡翻湧著窒息感。
可氈房裡傳來溫柔的,細碎的聲音,又讓他的身體緊繃,喉結不受控製的滑了滑。
在部隊裡這麼多年他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什麼就憑自己的本事去爭取。
想要跟得到,中間還有個忍耐。
偏偏他最擅長的就是忍耐。
丹增頓時點燃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而後緩緩吐出。
那雙深邃的眼眸在繚繞的煙霧中閃動著猩紅,宛如一頭蟄伏在迷霧中的狼。
降央依舊學不會溫柔,蘇糖用那雙水盈盈的眸子惱怒的瞪著他。
嘴巴都破皮了,這可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啊。
降央卻很開心:“蘇糖,我現在屬於你,所以你隻能把我放在你心裡。”
“你屬於你自己,我也是。”
“好,好,好,你是自己的,我也是你的,所以你更應該把我放在你心裡了。”
“……”
降央本來想告訴蘇糖,以後離丹增遠點,畢竟他心裡早就有了那位漢族女孩。
但是轉念一想,真正的康巴漢子不會把緣由跟問題推到女人的身上。
要解決問題,也得他去找大哥解決。
“蘇糖,等咱們蓋了新房,就結婚好不好?”
蘇糖耳根發燙:“那你把這批牛犢子好好養大,將來也能賣個好價錢。”
降央頓時激動道:“等貸款下來,我再買些牲口,讓它們遍布整個牧場,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談起未來的規劃,降央的眼眸亮晶晶的。
蘇糖見他有了長進,頓時道:“那你好好乾,金珠跟曲珍還在等我,先回家了。”
“那你在家等我,告訴阿佳一聲,晚上我要回去吃飯。”
其實氈房裡也有鍋灶、吃食,但他一想到那個家裡有蘇糖,就想要迫不及待的趕回去。
哪怕隻是吃個晚飯再匆匆趕回來,他也很開心。
有了蘇糖,好像生活有了奔頭。